——邱生成情报有误,所掌握的资料仅仅是冰山一角。

    以蔡贺栋的体量,文台安倒是可以跟他斗上一斗,蔡贺栋的祖上是土匪,文台安的祖上是先烈,旗鼓相当。

    黄昏,暮色融入大山丛林,清风微动,树上的斑鸠,丛林的野鸡,空域翱翔的鹰,在这个时候相望两安,尽显体面。

    屋里,虎妞点燃松明子忙活晚饭。

    屋外,孔娴熟嚼着桃片糕,食不露齿。

    松明燃烧,浓浓的松香把文仟尺带回了那个深不见底的燕子洞,沉淀的画面一幕幕,历历在目。

    孔娴熟微微叹了半口气,拿着桃片糕悄然离去,留下仟尺缅怀过往。

    能不能掌握一个度,能不能适可而止,取决于原生修来的造化。

    。。。。。。

    晚饭上桌,孔娴熟点了煤油灯,饭前放话:明天你就走,一早走。

    不该出头的虎妞表示不满,“你让他多玩两天,我带他抓野鸡。”

    文仟尺没吱声,吃菜,吃野鸡炖蘑菇,师傅霍纯钢的招牌菜。

    仟尺没有走得打算,娴熟同志言犹未尽他还想听下去,他没想逃难,想反杀该死不死的蔡贺栋,来这里不是听她讲蔡某家世显赫,看来娴熟同志对他知之甚少。

    丰盛的晚餐仟尺吃了个半饱,搁下碗筷,说:“我出去走。”

    夜游山景,出门前拿走放在门后面的一节钢管,防盗之物被他拿去防身用。

    虎妞端着碗追了出来,大声问:“你去哪?”

    “巡山!”文仟尺的回答很提气。

    “别走远,当心大野猪把你拱了。”

    “拱你!”文仟尺一句顶了回去。

    “来啊!你拱个试试。”

    “我怕你鬼喊鬼叫。”

    “我不叫你就是鬼!”

    文仟尺懒得再理她,加快脚步消失在夜色中。

    熟透了的果子不想烂在地里,屋里的孔娴熟在煤油灯下笑了,一个被遗弃的女人正是想得时候,天造孽。

    一贯提倡人性自由的孔娴熟没觉得虎妞唐突。

    孔娴熟给自己的定义是人活百年哪有那么多是非对错。

    蔡贺栋给她的定义是活木了,活麻了,抓屎不知香臭。

    虎妞跟文仟尺斗嘴,回到饭桌前还没笑够。

    “吃饭你就好好吃,别呛了。”

    “娴熟姐,就是他给了我五张大团结,几年前五十块够用两三年,他心里有我。”

    “不要主动往上贴。”

    虎妞放下碗筷,不吃了,收拾桌面。

    此一刻,魂不守舍的虎妞哪里注意到她的娴熟姐还在细嚼慢咽。

    鉴于前车之鉴,孔娴熟没准备推,也没准备拉,成与不成都是他们的缘分,只是在仟尺回来之前她得去一趟偏房归置一下她的私用物件,别让仟尺看见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