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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赖桑跟着皮三枪钻进靠近东夹沟矿场的一个狩猎窝点,到了窝点皮三枪翻找存货,忙吃忙喝。

    赖桑就近转了转,很快转了回来,说:“这地方当阳,附近背阴的窝点有没有?”

    “五里地。”

    “没问题。”

    不是没问题,而是能克服,树枝茂密藤蔓交错,体型魁梧负重二十公斤的赖桑一直处在克制的状态中,好在时值初春许多树木还没发芽,杂草多已枯萎,不然像他这样的身材不是举步维艰而是寸步难行。

    两人爬到东夹沟西南方窝点,天已经黑了。

    山下地势开阔,矿场灯火明亮,篮球场不少人在打球,周围的山梁多处火光闪烁,偶有车辆出入,偶有枪声响起。

    状况,氛围脱离了赖桑的想象。

    或者黑矿的定义不是那么黑;或者只是逃税所以说黑。

    皮三枪在他的窝点翻出干粮,“吃饱了好睡觉,明天领你参观地下蜘蛛网,我去接壶山泉水。”说着拿着水壶弄水去了。

    干粮是干燥的玉米饼和肉干,补充体能没问题,睡觉赖桑带了睡袋,事情的进展得仰仗身材瘦弱的皮三枪,说他瘦弱大半天的翻山越岭没见他大喘气,强大的肺活量支撑着他的瘦弱,猎豹一样的四肢能说瘦弱,倒是他——

    赖桑惭愧,二十公斤的行囊皮三枪背了小半天。

    。。。。。。

    日上三竿,一群觅食的野鸡跑来啄散落在草地里的玉米渣被野兔惊吓,野鸡的惊慌吵醒了赖桑,醒来不见皮三枪。

    赖桑点了支烟,一连抽了两支这才过了烟瘾。

    赖桑提着猎枪钻出八面通风的狩猎窝点,这才看清窝点四周的险峻,窝点隐藏着射界,皮三枪在这里猎杀过大型猎物,倒挂诱饵的树叉光滑。

    赖桑依据自身的狩猎经验判断皮三枪在这方圆三里地下了扣子,挖了陷阱,眼下是去了方圆三里地,这都几天了,还有个毛。

    几只松鼠拖着大尾巴蹿来跑去,看见赖桑也不惊慌,没了散漫有了机灵,警惕起来。

    赖桑的目光转向了矿场,赖桑习惯只做一件事,此行不是打猎,搂草打兔子的事不是不整而是从来不整。

    在沙盘上赖桑对东夹沟铜矿做过功课,铜矿交通发达联通三省,眼下人来车往一片繁荣有没有不见天日的黑幕,进去才知道。

    直到中午,山石突兀的野草地出现了皮三枪,扛着一只皮毛金黄的黄鼠狼,皮好肉臭,皮三枪老远笑,笑得很贱;老远赖桑跟着笑,笑得很爽。

    走近了互相调侃。

    不管怎么说进坑道潜入底层有了掩人耳目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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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三枪的猎场向矿区转移,说到底是为了女人,男人的事许许多多都是为了女人,围绕着女人事多多,清高桀骜的皮三枪对谭春舟情有独钟。

    谭春舟是地下工头谭春阳的幺妹,谭春舟负责谭春阳这伙人的伙食,谭春舟的工钱由主管蔡老四支付。

    开小灶,吃白食,重点是能把家人聚在一起劳作,赖桑确实有些整不懂黑矿的黑怎么写。

    赖桑扛着气味熏人的黄鼠狼,皮三枪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端着枪,担心被抢的样子。

    隧道越走越宽,深入进去四通八达,赖桑尾随皮三枪走了大概一小时拐两个弯光线豁然明朗,出了溶洞阳光刺眼。

    开阔地碎石开阔,两三个人在洞口拖矿车,四五个人在另一个洞口处铺设钢轨,下面有七八个人操作杠杆往车上装矿石,那边有两辆卡车在等候。

    皮三枪领着赖桑迂回下了开阔地往下走,没一会赖桑眼前又是一亮:小河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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