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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鼻前闻了闻。

    一股寺庙特有的檀香,混着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

    “香灰,混了水捏成团塞进去的。”

    “香灰属什么?”我看向张菀。

    “土。”她立刻回答说:“寺庙香炉里的灰,在民俗里归为土类。土克水,堵住口鼻,是为了不让魂魄散出。”

    赵庆看了张菀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专注地进行尸检。

    死因很快确定,窒息。

    但并非被香灰团憋死,而是大量柳叶被塞进气管,深入肺部导致。

    “她是先被灌了柳叶窒息而亡,之后才被摆成这样的。”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

    我抬头望向河面,青乌河在这里拐了个弯,水流静得像凝住的墨。

    张菀环顾四周,语气凝重地说道:

    “芦苇有明显挣扎现象,奇怪的是没有任何的拖拽痕迹。”

    “要么凶手在此地直接作案,要么是谭英自己来的,被控制或迷惑着走进这片芦苇丛遇害。”

    我突然想起李霏案里,死者指甲干净,无任何防卫痕迹。

    谭英的手上会有吗?

    赵庆顺着尸体往下检查,到了手部位置,忽然停了下来。

    “指甲缝里有东西。”

    他用镊子取出,仔细端详片刻,确认道:

    “又是红色纤维,和上次那个尸体指甲里的一样。”

    我和张菀凑近看了一下,那纤维确实和李霏指甲里的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次的更多,几乎每个指甲缝里都有。”

    “她挣扎过!”我沉声说道。

    赵庆皱了皱眉,解释道:“理论上是这样。”

    “但很奇怪,这些纤维全是同一种布料。若是抓伤凶手,该有皮肤组织或其他纤维混杂,不可能这么纯粹。”

    “除非她抓的不是人。”张菀突然开口。

    赵庆回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诧异:“什么意思?”

    张菀没回答,而是走到谭英脚边,将她的鞋袜脱了下来。

    果然,在她左脚的足心处,印着一个同样的符号。

    圆圈套着棱角分明的三角,中间嵌着一点暗红。

    “又是玄极教......”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里像堵着团黏腻的湿泥,压得人喘不过气。

    “这教派到底什么来头?”

    张菀回答说:“清末时候,在青乌镇兴起的一个秘密教派。”

    “我奶奶跟我讲过一些,他们信的不是佛也不是道,而是一种很古老的巫术,讲究‘阴阳逆克,五行炼魂’。

    “鼎盛时期有上百教众,后来民国政府剿过一次,就转地下了。”

    “现在还有活动?”

    张菀不确定道:“明面上没有了,但暗地里......难说。”

    我让赵庆继续进行尸检,自己带着张菀去找宝山叔。

    他还在河边蹲着,眉头紧锁,脚边已经扔了五六个烟头。

    “宝山叔。”

    张菀蹲在他身边,问道:“你再仔细想想,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或者看见什么可疑的人?”

    宝山叔摇了摇头。

    “没有,昨晚雨大,我老早就睡了,今早来收网就看见......”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这两天,你有没有看见谭英跟谁在一起?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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