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够了。”林夜戴上面具，意念微动。
面具下的脸开始变化——变成刚才那个光头刘猛的模样。
身高、体型、甚至气质都在伪装面具的作用下调整。
“现在，我是光头猛。”林夜声音也变得粗哑，“你在这里等着，听我信号。”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走向百货大楼正门。
苏清雪握紧盾牌，紧张地看着。
大楼正门的路障后，两个放哨的人立刻发现了“光头”。
“猛哥？你不是带人出去了吗？”一个黄毛探头。
“妈的，晦气！”林夜模仿着光头的语气，骂骂咧咧，“碰到硬茬子了，兄弟们都折了，就老子一个跑回来！”
“什么？！”另一个寸头惊道，“二十多个兄弟全……”
“少废话！开门！”林夜踹了一脚路障，“老子要见老大！”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搬开路障的一角。
林夜钻进去，顺便用洞察术扫了一眼。
都是2级，属性普通。
他继续往里走。
一楼大厅被改造成了简陋的居住区，几十个人或坐或躺，大多数面黄肌瘦。看到“光头猛”回来，一些人投来讨好的目光，更多人则是麻木。
“猛哥……”
“猛哥好……”
林夜点头，径直走向楼梯。
二楼是物资堆放区，几个拿着武器的人在看守。见到林夜，也只是点点头。
三楼，终于有了点样子。
这里原本是服装区，现在用布帘隔出了几个“单间”。最里面那个最大的隔间里，传来男人的笑声和女人的啜泣。
林夜掀开布帘。
里面，一个穿着皮夹克、梳着背头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瓶啤酒。他怀里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女孩脸上有泪痕。
沙发旁还站着四个人，都是3-4级，属性比楼下那些人强一截。
“刘猛？”背头男抬头，皱眉，“你不是去副本那边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
“老大……”林夜低头，声音沙哑，“栽了。”
“嗯？”背头男推开怀里的女孩，坐直身体，“说清楚。”
“副本那边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很强。”林夜开始编，“男的会放电，女的会加血。兄弟们一个照面就死了五个，剩下的想跑，被那男的用火球全杀了……”
“全杀了？！”背头男猛地站起，“二十多个兄弟，全死了？！”
“就我装死逃过一劫……”林夜演技在线，声音发颤。
“废物！”背头男一脚踹翻茶几，“两个人都搞不定！老子养你们有什么用！”
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瘦子突然开口：“老大，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刚才全球公告的那两个？”
气氛一静。
背头男脸色变幻，最后阴沉道：“如果是他们……那身上的东西肯定不少。”
他看向林夜：“他们现在在哪儿？”
“应该还在副本那边……”
“好。”背头男冷笑，“叫上所有能打的，跟我走。这次老子亲自出马，我就不信——”
话没说完。
林夜抬起了头。
面具下的脸，恢复了本来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