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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汉子紧张到了极点,喉结一个劲上下滚动。左边那汉子腿肚子都在打颤,右边的还强撑着,梗着脖子骂道:“你敢!这是登州地界,你私设刑堂,就不怕县衙拿你?”王毅没理他,把铜钱往掌心一拍,发出清脆的响:“别废话,猜!是阴是阳?谁先开口,谁先赌命。”
左边汉子先崩了,哭腔都出来了:“我、我猜……阳面!是阳面!”
右边的见状,也急吼吼跟着喊:“我也猜阳面!肯定是阳面!”
王毅低头瞥了眼掌心,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缓缓抬起手,铜钱的轮廓在烛光下分明——背面的花纹清清楚楚,是阴面。
“可惜,没猜对。”
话音未落,王毅猛地拔出腰刀,朝着二人就砍了过去,左边那汉子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就直挺挺栽在了地上,脑袋已经和身子分了家,血溅了满地,空气里瞬间弥漫开腥气。
剩下的汉子瞳孔骤缩,整个人跟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在地上,裤裆都湿了一片,嘴里语无伦次地喊:“我说!我全说!别杀我!”
王毅收了刀,蹲下身,用刀尖挑了挑他的下巴,冷声说道:“说清楚,要是有半句假话,你就跟你同伙一个下场。”
“我们是盐帮的,是盐帮的李百目让我们干的!”汉子抖得像筛糠,“周老汉家那事儿,是盐帮的李百目带了三个弟兄干的,完事留了‘码头帮’的字,就是为了栽赃你们!这次他让我们俩来踩点找下家,准备今晚再去渔村搞点动静,把水搅浑,再拿银子贿赂县衙来压你们,最后盐帮好接手登州码头的生意!”
王毅眼神一厉:“祸害周老汉儿媳的那几个杂碎,现在在哪?”
“在、在蓬莱县东城的一处民宅,就是城东头挨着城门附近的一间带小院子的青砖房,我俩出来的时候,李百目他们还在那喝酒赌钱呢!”汉子生怕王毅不信,把地址说得一字不差。
王毅起身,冲旁边的孙垒使了个眼色。孙垒咧嘴一笑,拎起汉子就往柴房拖,嘴里还骂:“敢栽赃老子们,有你好受的!”
安排好看守,王毅立刻让徐茂挑选两队二十多个精壮弟兄,抄起家伙往东城摸去。
待到王毅等人抵达这边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从外面透过低矮的院墙,还能看到里面的屋子里已经亮了灯,院里还传得出划拳的吆喝声。
“留下几个兄弟守住大门口,院墙这边也留下几人守着,另一队兄弟随我冲进去。”
王毅压低声音对众人说道:“记住:反抗者格杀勿论!”
众人重重的点头,而此时屋里李百目正和三个手下正围着酒坛子喝酒,桌上还摆着几样卤味,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几人刚抬头房门就被人踹开,紧接着王毅带人冲了进来,几人这才大吼大叫着想要反抗,却被扑面而来的刀光吓傻了。
“还想动手啊?活腻啊!”
王毅看着正要抄家伙的几人,蒲扇大的拳头直接砸在一个汉子脸上,那人嗷呜一声就飞了出去,撞翻了酒坛子。
剩下三个反应过来,抄起板凳就反抗。
一众码头帮帮众长枪乱戳,几个板凳碎成了渣,两个盐帮的帮众当场被戳成筛子。
此时李百目想趁乱从后窗跑,刚翻到一半,就被王毅一把扥了回来,摔在地上啃了满嘴泥。王毅踩住他的后背,短刀抵着他的后颈:“还记得周老汉家的事吗?”
李百目身子一僵,再没了刚才的嚣张,只能瘫在地上认栽。而此时屋内自己的三个手下已经全部被杀,鲜血流了一地,只剩下自己还活着。
“我、我投降,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
天刚蒙蒙亮,王毅就派人去渔村请了周老汉一家,又让人在码头空地上用货箱搭了个简易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