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钱的小物件,最值钱的是一套可以自动烹茶的法器。

    他看也没看,拿到手里就知道份额。

    没动自家的钱,连情人的也没有给完。

    但他没闲心理会这个。

    拿到钱,槐序随手就丢给旁边的催债人,一言不发的离去。

    偷人的狐狸锁上铁门,靠着门瘫坐在地上,突然又想到什么,急忙爬起来跑回屋子。

    收拾东西。

    走到巷子口,催债人拿着计算器哒哒的算了一阵,算完大概价值,笑着说:“想不到你这么小就懂得我们那一套,虽然借了我们的势,但能够借势也是你的能耐。”

    “不过,这些钱还是不够,最多还掉四分之一的债。”

    “剩下的那笔钱,你又要怎么还?”

    槐序走出阴凉地,到有光照的地方躺下,无视路人的目光,让太阳温暖的光线照射阴冷僵硬的身体,不想再继续动弹。

    他就像一条冷血的蛇,需要以这种方式取得热量。

    跟着催债人一起来的几个壮汉也交换着眼神,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都觉得他这个人真是有趣,眼里没有起初的轻视。

    谁能想到,一个欠债的居然带着他们这群催债的人,靠着威胁别人来还债。

    找了这么多债主,当催债人这么多年,本以为见识已经够多,没想到今天又长了见识。

    债主带着他们这些催债的威胁别人来还自己的钱?

    绝了。

    催债人没听到回答,走到他的身边,挡住阳光。

    “别急。”

    槐序病恹恹的躺着,眺望晴空,随意的说:“戏还没完呢。”

    催债人来了兴致,合上账本,猩红的蛇瞳扫过槐序瘦骨嶙峋的身体,又看着那张皮包骨头的宛如恶鬼般的脸。

    之前也不是没见过负债人家里就剩个孩子的情况,不过那些人应对的可就没这小子离奇。

    大多是麻木的卖了最后的家产,要么是哭哭啼啼的到处借钱又借不到,少数想跑被抓住,也有人想一死了之,还有的干脆就什么也不做,直接被卖进东坊区。

    而这个小子,父亲是个烂赌鬼,家里穷到连墙都塌了,自己饿的瘫在地上,连走路的力气也不剩多少,病恹恹的好像随时都会死。

    换个人来,别说欠债的问题,哪怕不欠钱,沦落到他这种处境,恐怕也不可能翻身。

    可这个小子,却借着他们的势和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硬是把那笔债还了四分之一。

    而且看样子还能接着还。

    这等人物,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饶有兴趣的问:“你要去找她的丈夫?还是别的什么人?”

    “她的丈夫。”槐序说。

    “两面说辞,有一套。”

    “我没说要告发她,甚至也不需要提她出轨的事,就能让她丈夫主动求着我要送我一笔钱,不但能还债,我还能剩一点——你信不信?”

    “怎么说?”催债人拿着账本,没想明白该怎么运作。

    自从云楼王出过事,云楼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成婚的女人不贞不忠。

    私下没被发现还好,一旦被公布到明面上,谁也不能容忍,必须以最残酷的手段去惩戒,沉海喂鱼都是最轻的法子。

    管不住自己,又被抓住把柄,活该她交钱保命。

    可是这丈夫,还能有什么说法?

    “她坏的又不止一个规矩。”槐序说。

    “不止一个规矩?”

    催债人赤蛇发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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