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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是要求太高,自身不过是市井街坊出身的平民人家,容貌也算不上出众,却想让夫君是学府的生员,将来可以做官,还要夫君是文雅的翩翩公子。

    三山年纪轻轻就在西坊的帮派打拼出不错的地位,不说家财万贯,至少是吃喝不愁。

    生活在寻常人家里算是比较优渥,自身以武夫之身踏入修行的‘标准’,脱离凡俗。

    竟然还够不上要求。

    还有的一见面就奔着钱来,先问名姓与住址,再问家产几何,修行进境,在何地担任何职——有些不如意的自己就会离开,有些得知身份就百般讨好,只求将来可以过上阔太太的生活。

    他心动过,也想过凑合着过,但一想到自家老娘那些年受过的委屈,夜里强忍着难受躲起来偷偷哭的模样,又觉得这辈子决不能凑合——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将来的老婆。

    结婚乃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岂容轻慢?

    偶然一次机会,他遇上一位质朴的姑娘,容貌甜美可爱,落落大方,初见便很有好感,后来又偶遇几次,相互接触,慢慢的就走到一起,互生情愫。

    “那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姑娘。”

    三山红着眼睛,咬着牙说:“她懂得我喜欢什么,知道我需要什么,会在我受伤以后关心我,偶尔还送我几个亲手做的礼物,不图钱也不图利,就是单纯把我当成朋友。”

    “后来我帮了她几次忙,人家也对我产生好感,时不时暗示我,说年纪已经不小,该去成家。”

    刘老鬼气的想站起来,却被槐序一眼瞪回去,只能愤恨的跪着。

    三山继续讲述:“按照规矩,我先去拜会她的父母,来往几次,得了允许,就摆开一桌宴席,让两家的长辈见见面,商谈成婚以后的事情。”

    结果当年刘老鬼起初满嘴答应,还特别高兴,说自己将要有孙子,父子二人少见的聚在一起喝酒谈天,关系还缓和不少,一时间真有‘父子’相处的氛围。

    可是等第二天一见到人,刘老鬼却死活不同意,非但掀了酒席,还指着人家姑娘的脸骂人,抽了她一耳光。

    两家人不欢而散,三山差点没被气死,当晚就和亲爹打了一架,离家出走去找那个姑娘道歉。

    “你们能想象到我当时的感觉吗?”三山说:“我犯了错去找她道歉,可她却心疼的摸着我的脸,说我这些年过的日子是真苦,她挨了一巴掌,却在心疼我。”

    “我再没有见过那样好的姑娘。”

    眼看儿子要与自己彻底变成仇人,刘老鬼只得松口,咬着牙承认这门亲事,始终没有给亲家半点好脸色。

    成亲后,夫妻俩恩爱的好像要黏在一起,刘老鬼却整天摇头叹气,时不时还要故意贬低折辱他的娘子,挑拨夫妻关系。

    三山的不满在一天天累积,可是有温柔的娘子劝慰,他也就勉强忍着,只偶尔和刘老鬼打一架。

    有一天,帮派里有事,三山忙到半夜才回来,刚到家却找不到娘子,只有刘老鬼的屋子里开着灯,没一会就看见娘子哭哭啼啼的跑出来,身上全是伤,衣衫不整,跑出家门。

    “我,我无颜见人,无颜再活!”她说。

    “我想追出去。”

    三山愤恨地盯着老鬼:“可他,这个畜生却拦着我,不让我出门。”

    等到他一拳把亲爹揍翻到地上,追出家门到处寻找妻子的踪迹,好不容易在一个桥上找见痕迹,却为时已晚。

    幽深的夜幕里,河流奔涌,石桥上的栏杆挂着一截丝带,于夜风中孤寂飞舞,染血的残衣和一柄短刀落在桥头,血未干,半桥白石艳红。

    那奔涌的漆黑的河流,已经吞没一个受辱的女子。

    三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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