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旁人替你试,你自己为何不上去试试?”有人突然走来,粗犷的大嗓门直接压下迟羽清冷的嗓音。

    迟羽闻声看去,发现是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身高足有两米有余,披着一件黑色外袍,走路虎虎生风。

    五官端正威严,眉毛浓黑好似用碳画,双目圆瞪如虎视,鼻梁高挺,嘴唇宽厚,胡须黝黑稠密且蓬乱。

    身后还跟着几位学生,亦步亦趋,不敢有违抗之色。

    这样的猛汉,在外面哪怕是强盗见了,都要礼敬三分。

    看其衣着和身边的学生,应当也是位中级信使。

    此人倒也没有无视迟羽,先对她行礼作揖,问候一句,然后便绕开她。

    他走到槐序面前站定,俯视后生小子,浓黑的眉毛拧成一股疙瘩,训斥道:“修行最忌讳好高骛远,若是未能成功,岂不是要浪费一月之功来养病,不得寸进,何其浪费!”

    “你若是想试,就自己去试,何必强令人家一个柔弱的姑娘家?”

    槐序抬眉瞪眼,看向来者,却有些意外,报出一个名号:“钟无咎?”

    “正是。”

    来人应下,又问:“你识得我?”

    “有所耳闻。”

    死犟脾气,死守规矩,死不悔改,一生无过钟无咎。

    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

    真讨厌。

    “那你告诉我,你自个冷着脸,却强令他人去修不该修的法,是何缘故?”

    钟无咎板着脸,严肃的质问:“人生能有几个月,浪费一月光阴,谁人来担?你何必强求他人去试,而不是自己去试试?”

    “我如果先去,她就没有表现的机会。”

    槐序不紧不慢的如实说道:“我一定能修成烬书,她也一定可以成功,倘若是我先去,她便只能沦为我的陪衬——让她先去,便是给她表现的机会。”

    “花费一个月的时间去修习粗浅的法门,那才是浪费她的天赋。”

    “烬书自现世以来修成者不超十指之数。”钟无咎板着脸,像是训斥:“你又怎能断定你一定能成?”

    “只要我想,就没有我做不成的事情。”槐序说。

    “狂妄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