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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你仔细想一想,这个时间段已经是深夜,大部分人都已经熟睡,除了有事需要出来,还有什么人会在街上没事闲逛?”

    “请不要把所有人都当成是你,会因为噩梦而睡不着觉,大半夜的跑到书屋里,对着一个插画幻想自己是可怜的小小鸟。”

    “……你怎么知道我在做噩梦?”迟羽只关注这一句话。

    她觉得槐序简直就像清晨从松针滴落的露水,经过一夜的苦寒,恰好落到敏感的后颈,总能让她感受到直击心灵。

    连她半夜会做噩梦都知道?

    迟羽猜测道:“你该不会,夜里也会做噩梦吧?”

    槐序一时语塞。

    他又想起那个讨厌的蛋糕。

    当时真应该丢的再用力一点,砸到这家伙的脸上。

    ……什么话?

    他像是会半夜做噩梦的人吗?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脆弱吗?”

    槐序说:“只是一点虚幻的片段而已,什么人会被这种东西困住?”

    “请不要自以为是的把感受套到别人身上。”

    迟羽以为是自己又说错话,沉默着站起来,合拢书本,又把那本书放回书架上的原位,小心翼翼的恢复成上次取用后的模样,让粉色的小书签稍微露出来一点。

    上次来读这本书,还是和几个朋友们一起。

    当时她们没人把心思完全放在书上,只是借着书来找话题,几个人喝着牛奶咖啡,享受着店里温馨的氛围和友谊的温暖。

    等到聚会结束,随手加了个粉色的小书签,随手放进书架。

    而后,物是人非。

    “走吧。”她不顾鸮奶奶的婉拒,固执的结清账单,认为以后也不会再来。

    很有格调的漂亮木门被拉开,门铃声响起,迟羽站在门口,久久地望着门外的黑夜,没有迈步,而是回头看向槐序。

    临出门,槐序随手从柜台拿了一颗红色糖果,没给钱。

    他随意的指指迟羽:“记在她的账上。”

    鸮奶奶会心一笑,轻轻点头。

    迟羽沉默一会,看着槐序,却说:“……我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这里没有她的朋友。

    一个人过来,只是徒增伤悲。

    槐序却并不理会她,径直侧身从门口出去,然后冷淡的说:“谁管你,我就是单纯的不想给钱而已。”

    “你如果不想给,下次我路过给了就是。”

    这地方还算不错,比较僻静,下次他夜里如果闲的没事干,就过来看看书。

    反正迟羽往后也不会来。

    店里应该不会有太恼人的客人。

    迟羽最后还是没掏钱包。

    她礼貌地向鸮奶奶道歉,跟在槐序身后离开店内,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深夜的云楼街巷,望着那些高矮不一的屋檐,月光高悬,时而有风铃响动。

    世界是安静的,没有白昼嘈杂的人声与各种声响,夜幕里连捉老鼠的猫都垫着脚,偶尔可以在树梢上看见一两只昏睡的鸟儿,诸灵安稳如长眠。

    世界又是喧闹的,遥远的风铃声,风摇晃树叶和树枝的声响,蟋蟀的鸣叫,还有两个人漫步于黑夜里的脚步声,不知为何有些雀跃的心跳——如此清晰。

    她心中如潮水的悲伤正缓缓退却,被这种夜幕所安抚。

    槐序全程都没有说过话,他走在前面领着路,步伐沉稳迅捷。

    少年纤瘦的黑色背影行于黑夜,令人难以忘怀。

    他们一连辗转几个地方,槐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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