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边说边比划,时不时还要模仿当时的动作。
先说早上蹲在旅馆门口等槐序出来,他却装作不认识——安乐蹲在角落,托着腮看向空地,又站到视线所看的位置,演绎少年无奈的表情和匆忙的脚步。
母亲一听就掩嘴直笑:“肯定啊,是你昨天那番话把人吓到了。”
“确实太失礼。”父亲点头。
他又补充一句:“你这样很像一些流氓,关系不够近,却在别人家门口蹲着等人,人家心里肯定不舒服——哪怕你是女孩,以后也不能这样做。”
安乐又说他们在早餐铺子谈话,聊起自己捡到一把枪,起名叫‘喰主’,槐序却站起来就走,连早饭也没有吃完。
“关系不够亲近,吃饭最好少说话。”母亲好心提醒。
父亲严厉的批评:“人家正在吃饭,你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一把枪,拿在手里玩,而且还非得拉着人聊天,难怪人家不高兴。”
“枪是武器,而且远比一般的刀斧剑戟一类的兵刃要危险,稍有不慎可能就要出人命,怎么能在饭桌上随意掏出来?放在以前,在饭桌上突然掏枪,那是要杀人!你以后可一定得记住,不能干这种荒唐事。”
“我记住了。”安乐乖乖的承认错误。
这样一想,她好像能够理解槐序当时的心情。
本来关系就比较僵硬,是她欠着人家的情。
她却在槐序吃饭的时候拿着一把枪在面前不停的把玩和炫耀,完全没有留意这种行为对不对,只顾着自己高兴。
难怪人会非常生气,连饭也不愿意继续吃,站起来就走。
确实是她不对。
父亲也说:“这是人家的脾气好,跟你说的一样,外冷内热,没有当面说你的不是。要是换个脾气差的人,恐怕当场就要把你的枪夺走,指着你的鼻子骂你。”
“小乐啊。”
母亲也劝说她:“这真是个好孩子,你做出这样的荒唐事,他竟然只是站起来走人,这不是完全就是在包容和迁就你吗?下次可一定要注意,不要再犯这种错。”
批评点到即止,父亲又示意安乐继续说下去。
安乐又说他们沿福禄寿大道回到烬宗,先去领衣服,把换下来的衣服寄存到每个初级信使都有的私人小柜子里。
她突然一拍手:“诶,我忘了把衣服拿回来。”
“明天再拿也不晚。”母亲说。
这时院外突然有些动静,对门那座很久没有住过人的老宅好像被人强行推开大门,沉重的铁索落地,隐约可以听见几句谈话声。
若是平常,闲不住的父亲兴许会看一眼。
但他现在满心都是女儿在烬宗的遭遇,想知道那个帮助他们的槐家小子之后又做过什么,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安乐掏出一瓶培元丹,放在桌子上,又说起他们同组的几个人,九州本土来的世家子弟吕景,不太聪明的西洋人贝尔,说话不利索的戴眼镜姑娘。
最让一家人为难的就是这瓶培元丹。
这玩意近些年的价格一路飞涨,这一瓶成色上好的丹药更不可能是什么粗制滥造的货色,不是他们一家人可以负担得起。
但照着安乐的说辞,还回去也不现实。
人家明显就是性子直率的那种人,说送就是送。同组的几个人都拿了,他们单独还回去反倒好像看不起人,八成要惹人生气。
“那就先收下吧。”
老父亲挠着鬓角的白发,叹着气:“你之后的修行也一定会用到丹药,这瓶培元丹对你很有帮助。”
“等以后当信使赚了钱,再还礼。”
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