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泪痣一闪。微光。
他听见了。
但他没动。
他知道这声音是谁的。
也知道它想干什么。
但现在不能停。
传送门已经成型。椭圆轮廓内，空间彻底扭曲。能看到碎片化的光影。有建筑残骸。有漂浮的数据链。还有那扇门的背面。
坐标稳定。通道可用。
赵铁山转身，面对队伍。
“最后一次确认。”他说，“任务目标：进入四维空间节点，找到陈野进入时留下的轨迹，定位火种密钥输入终端，建立可逆通道。允许交战，优先保命。听清楚的，举手。”
二十只手同时举起。
战甲上的标记同步闪烁。
赵铁山点头。
“穿戴检查。”
所有人开始自查。头盔密封性、能源剩余量、武器锁定状态、神经链接延迟测试。流程标准。动作熟练。
陈野走到传送门前。伸手触碰边缘。暗物质流顺着指尖爬上来。刺痛。但他没缩手。
他知道这门一旦开启，就必须有人先走。
他准备好了。
赵铁山走过来。站到他身边。
“我打头阵。”他说。
陈野摇头。
“你是指挥官。”他说，“你断后。”
赵铁山看他一眼。没争。
他从腰间取下****，插进战甲外侧的卡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最后一颗槟榔，塞进嘴里。咀嚼。
“那就按计划。”他说，“我跟最后。”
陈野点头。
他转过身。面对队伍。
“我知道你们怕。”他说，“我也怕。但那扇门后面，有我母亲的信号。有她留下的东西。我不确定是什么。但我知道，它必须被拿到。”
没人说话。
“我不是英雄。”他说，“我只是个复读生。高考考了三年。被人笑过废物。但我现在站在这里。因为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
战甲上的标记又闪了一下。
“你们不是来送死的。”他说，“你们是来接我回家的。”
赵铁山嘴角动了动。
队伍中有人握紧了拳。
陈野转身。走向传送门。
一步。两步。
他在入口前停下。回头看了一眼赵铁山。
赵铁山点头。
陈野抬起右手。虎口的血痕还在流血。他把手指按在传送门中央。
暗物质剧烈反应。门内空间猛然扩张。光影翻滚。数据链如蛇群缠绕。
通道打开了。
赵铁山大喊：“突击队！列阵！”
二十人迅速分成两组。六人前导，十二人护翼，两人断后。赵铁山站在最后。
陈野迈步。一只脚踏入门内。
空间扭曲。光线弯曲。他的身影开始模糊。
赵铁山咬紧牙。
就在这时。
通风管里的声音又响了。
更近。更清晰。
“他们都是……完美的容器……”
陈野的右眼泪痣突然亮了一下。
他回头。
看见赵铁山胸前的护身符在发光。
不是反射。是自发光。
和战甲上的标记一样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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