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

    “哎,顾淮安,我问你个事儿呗。”

    “放。”

    “你们最近……有没有那种要去南边的任务?或者是去边境之类的?”

    如果能提前预警,哪怕只是给他提个醒,或许就能避开那个雷区。

    床板吱呀一声,男人翻了个身,语气严厉起来:“问这个做什么?军事机密,少打听,把嘴闭严实了。”

    “我这不是怕你说的话应验吗?”

    沈郁赶紧找补:“你要是真要去,我就提前给你备好云南白药,再给你缝两个加厚的护膝。”

    顾淮安敛眉:“想得倒是远,那些事不用你操心,赶紧睡!”

    沈郁撇撇嘴。

    水泥地实在太硬,翻来覆去烙了好几次饼,迷迷糊糊才睡过去。

    半夜。

    顾淮安睁开眼。

    他常年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就能醒,更别提屋里多了个大活人。

    地上那女人睡得不踏实,呼吸声一轻一重的,偶尔还发出两声小猫似的哼唧。

    他坐起身,盯着地上那团黑影看了半晌。

    大衣被她踢开了大半,整个人蜷缩着,看着可怜巴巴的。

    水泥地夏天返潮,她那身子骨看着就娇,明天早上起来怕是要喊浑身疼。

    “娇气包。”

    他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沈郁身边蹲下身。

    近距离看,这女人长得是真他娘的好看。

    睫毛长长的,嘴巴小小的,张牙舞爪的劲儿全没了,乖顺得很。

    “真是欠了你的。”

    顾淮安低骂一句,伸手穿过她的后颈和腿弯,轻轻松松把人抱了起来。

    真轻。

    这是顾淮安的第一个念头。

    也不知道这几年是怎么活下来的,轻得让他都不敢太用力,感觉使点劲就能把人捏碎了。

    沈郁睡得迷糊,骤然腾空也没醒,本能地往热源处钻,脸在他胸口上蹭了蹭,嘴里嘟囔了一句:“……屁股疼。”

    顾淮安低头看着怀里无知无觉的女人,喉结上下滚了滚。

    “该。”

    嘴上虽然这么说,动作还是轻了不少,把人放在床上,扯过军被把人裹严实了。

    沈郁碰到枕头被子,立马舒展了眉眼,翻了个身,睡得更沉了。

    顾淮安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就是没事找事。

    又摸出根烟放在鼻端闻了闻,到底没点。

    他转身捡起地上的大衣,往自个儿身上一裹,就在刚才沈郁睡过的水泥地上躺下了。

    这点凉气对他这副在雪窝子里都能趴三天的身板来说,也就是个凉快。

    ……

    第二天一早,沈郁依旧是被军号声吓醒的。

    “几点了!”

    条件反射地坐起来,手往下一撑。

    软的?

    睁眼一看,顾淮安正站在床边扣腰带。

    作训服下摆被扎进裤腰里,武装带勒紧,腰身线条劲瘦有力,显得那两条腿更长了。

    荷尔蒙简直要溢出来。

    沈郁视线顺着那腰腹往下溜了一圈,又赶紧收回来。

    “醒了?”

    顾淮安把帽子往头上一扣,看都没看她一眼,“赶紧起,洗个脸换衣服。”

    他今天穿得格外正式,一身笔挺的六五式军装,风纪扣扣得严实,连那双很少穿的常服皮鞋都擦得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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