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呢!”
顾淮安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我让你赶紧把这些破烂收拾好,少叮叮当当的,我要睡个午觉。昨晚被你这酒疯子折腾得一宿没睡好,你当我是铁打的?”
沈郁:“……”
行,是她思想龌龊了。
饭后,顾淮安也没闲着。
属于顾淮安的那张结婚证被沈郁放进新买的木头相框里,指挥他钉钉子。
“往左点……不对,高了,再低一丢丢。”
沈郁盘腿坐在床上,瞎指挥。
顾淮安手里拿着钉子,回头瞪她:“就这一块破框子还讲究个高低?挂墙上不掉下来不就行了?”
能答应让她钉就不错了。
他就没见过谁家把这张纸摆出来挂着看的。
“那不行,得美观。”沈郁坚持,“生活得有仪式感。”
“屁的仪式感,穷讲究。”
嘴上骂骂咧咧,钉子老老实实挪到了沈郁指定的位置。
相框挂好,就在那张军用地图边儿上。
一边是山河家国,一边是红底双人照。
顾淮安拍了拍手上的灰,盯着那照片看了一会儿,倒是没再说什么难听的。
他就着脸盆里的水洗了个手,一转头,正好看见沈郁正鬼鬼祟祟地把一个网兜往衣柜深处塞。
做贼心虚的样儿勾起了顾淮安的坏心思。
“藏什么呢?”
他几步过去,仗着身高腿长,一把按住柜门。
沈郁护食似的挡在前面,“管我呢,你别看。”
“买的时候都让我挑了,这会儿又不让看了?”顾淮安把沈郁圈在怀里,充满压迫感地低头逼视,“拿出来。”
沈郁瞪他:“这是女人东西!”
“啧,都抱着睡一宿了,摸都摸了个大概。”
顾淮安根本不讲理,伸手直接把那网兜勾了出来。
两件薄得可怜的小衣掉了出来。
一件绣着大牡丹,一件是小碎花。
在这个年代,这款式简直就是离经叛道,布料少得可怜,看着都勾人。
顾淮安两根手指拎起那件小衣,眼神深暗。
“这玩意儿能兜得住?”
他声音低哑,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沈郁挺翘的胸前,像是在目测尺寸。
沈郁一把抢过衣服:“这就是我的码!刚好!”
顾淮安身子顺势往前一压,把沈郁抵在柜门上,手悬在她腰侧,虚虚比划了一下。
“以后多吃点好的,这点分量不够我一只手抓的。这衣服我看也别穿了,省得还得脱,麻烦。”
“顾淮安!”
沈郁气急败坏地踩了他一脚。
这人是流氓头子转世吧!
顾淮安由着那只穿着白袜子的脚在自己军靴上不痛不痒地碾了一下,不再逗她。
把那两块布料扔一边,准备往床上躺。
他是真困了。
刚沾着枕头边,还没来得及闭眼,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咚咚咚!”
门板被敲得震天响。
顾淮安烦得抓起枕头捂住耳朵,翻了个身。
“顾团!顾团长!”
门外传来警卫员小张的大嗓门。
沈郁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自己过去开门。
门一开,小张一头汗地冲进来,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