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位同学,由于操场临时有活动,我们改到图书馆旁的小操场进行军训。”身着军装的教官话音刚落,学生们便爆发出一阵欢呼,整齐的绿色队列穿过校园的柏油马路,来到图书馆北侧的小操场。
阳光下,那尊伟人雕像熠熠生辉。
“哇,那个女生的身材真棒。”陈道远色眯眯地盯着不远处的女生,嘴里还不忘跟室友们搭话“你们说是不是...”三个家伙早已不见踪影。
“啊——”
一声尖叫打破了宁静,一个女生毫无征兆地向前栽倒,陈道远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腰肢,避免了她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好美,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大概是低血糖吧,他的大手触碰到她柔软芬芳的发丝,顿时如沐春风,魂都要飞了。
“同、同学,你没事吧?”陈道远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问道。
“贫血”女孩清脆的声音如同银铃,一双明眸顾盼生辉。
“啊,这个...”陈道远手忙脚乱地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谢谢。”女孩伸出纤纤玉指接过糖果放入口中,嫣然一笑“我叫刘悦,你呢?”
“陈、陈道远。”他慌乱的样子逗得女孩掩嘴轻笑,这一笑却让陈道远看得入了神。
军训的终章在哨声里落下帷幕,陈道远孑然立于空荡的操场中央,目光如探照灯般在层层叠叠的军绿色人潮中逡巡,执拗地搜寻着那抹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暮色渐浓,人群如退潮的海水般四散而去,只剩三两捡拾垃圾的大爷大妈佝偻着背影,将最后的喧嚣也卷入尘埃。他攥紧的指节缓缓松开,像被抽走筋骨般耷拉着肩膀,朝着食堂的方向踽踽独行。
“喂!你这小子磨蹭啥呢?”
“可算把我们等蔫儿了!”
“麻溜的,吃完回窝打游戏!”
三个舍友炸雷般的招呼声劈头盖下,惊得陈道远浑身一颤,竟让他恍惚间忘了方才的怅惘。他喉结滚动,故意扯着嗓子嚷“这些天净让你们破费,今儿个该我当回散财童子!走,敞开了造!”
“靓仔要点甚?”窗口内卖饭大哥中气十足。
“四份炒刀削!顶配套餐!鸡腿丸子豆皮全给我码齐喽,外加四瓶芬达!”陈道远眼角余光瞥见后厨伙计东张西望,急得直跺脚“麻溜的!饿得前胸贴后背啦!”
炒刀削师傅手上的铲子顿在半空,仿佛被这豪言壮语砸得愣怔。机器轰鸣声里飘来迟疑的回应“四份...豪华版炒刀削,配四瓶芬达,堂食是吧?”
“是”
热气腾腾的炒刀削转眼便堆上桌来,他抄起竹筷卷起一大坨面,腮帮子鼓成仓鼠模样大快朵颐。不过片刻光景,刀削面与芬达瓶俱已见底。
余光扫见三位舍友碗底锃亮,连饮料都见了底,他瞪圆眼睛脱口而出你仨“搁这儿演什么哑剧?又不吃饭?”
“您再细瞧瞧?”
陈道远定睛一看,三只餐盘早已刮得能照见人影,饮料瓶歪倒在桌沿——竟真有人比他还能造!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仿佛目睹了什么江湖异事。
“今儿个你们集体蒸发?留我一人当人肉烤架?”
“哎呦喂...”王改革挠着后脑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眼神飘向萧云求救。
“辅导员临时抓壮丁填表格,本打算速战速决叫你,谁知撞上大扫除马拉松。”萧云嬉皮笑脸地打着圆场,”明儿保证全员到齐,对吧兄弟们?”
“必须的!”
“没跑儿!”
“明日多云转雨,军训许是能偷半日闲。”陈道远话音未落,鼾声已如雷般炸响,床头的三位舍友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