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

    见晏离忧姿态狂妄自大,丝毫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徐泊远心里也打起鼓来。

    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就此放过这两人,余光却瞥见城楼上看戏的小兵卒——不行,若被晏离忧吓到,落了下风,那他还怎么号令这群小兵卒,他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想明白这点,他胆子也迎风壮大。

    “晏离忧,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色厉内荏吼道,身边多出两行小字:

    “死因:幽冥草之毒。”

    “死期:今日子时。”

    这一声怒吼,让虞晚棠忽然想到个计谋。一箭双雕的计谋。

    她在书中看到过,幽冥草是石门岗特产,而她特意查过与父亲不对付的那些官员的籍贯,张惠恰好就是石门岗人。

    她笑了起来,嘴角的弧度残忍又危险。

    “晏离忧,杀了他,后续所有事,我替你解决。”

    她说得自大,姿态比晏离忧刚刚还狂妄。

    晏离忧对她的话下意识听从,于是这柄长剑,再次贯穿了别人胸膛。

    一泼血光随着晏离忧抽剑的动作冲天而起,有几滴甚至溅在了虞晚棠的脸上。

    城门口顿时乱作一团。

    “杀人了!”

    “徐大人被人杀死了!”

    “晏离忧!你以下犯上,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上官!”

    小兵卒从一开始的震惊愕然中回过神来,陷入了惊恐与难以置信之中。

    乱哄哄的指责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两人骑着马,并肩立在城门前。月色将两道影子拉得很长,遮了半条大道。

    虞晚棠像是极为震惊,赶紧让贾添扶她下马。她疾步走到尸体前,像个真正的瞎子那样,在尸身上胡乱摸了一通。

    “真死了。没救了,咱们只能先走了。”

    她直起身,毫无留恋地回了马上。

    马蹄轻轻跃过横在地上的尸首,朝城门口奔了过去。

    这下,无人再敢拦这两人,两匹马直入京城,朝虞府而去。

    晏离忧擦干净长剑,塞回刀鞘之中,问:“你的计划,还是不肯向我透露分毫吗?”

    虞晚棠挑着眉,点头:“多谢你帮我报了仇。”

    她顿了顿,又极为认真地补充:“报了其中一个仇。”

    晏离忧不再说话,反正人已经杀了,他现在跟虞晚棠在一条船上,下不去了。

    快到虞府时,虞晚棠忽然展颜一笑,“今晚去找幽冥草,送来虞府,明日会用得到。”

    晏离忧心头一颤。

    他知道幽冥草是剧毒,这个节骨眼,虞晚棠要幽冥草干什么?难不成是害怕当他的共犯,要服毒自尽?

    他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拒绝,又听虞晚棠解释:“我不是要给自己吃,而是有用。照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