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腿本来就有伤,伤了经络,要是不及时把寒气逼出来,以后你就等着当瘸子吧。”

    郑云拗不过她,只能乖乖跟着进了东屋。

    那条伤腿暴露在空气中。

    伤口虽然愈合了,但周围的皮肤泛着青紫,那是寒凝血瘀的征兆。

    温素没心思管他的局促。她洗净了手,神情专注地按压着他腿上的穴位。

    “这儿疼吗?”她按了按“足三里”。

    “还好。”郑云肌肉紧绷。

    “这儿呢?”手指下移,按到了“阴陵泉”。

    “嘶……”郑云倒吸一口冷气。

    “寒湿阻络。”

    温素下了诊断。她点燃酒精灯,取出几根长针,在火上燎过,然后快准狠地扎了下去。

    这一次,她用的是“烧山火”的手法。

    这是一种通过行针让患者产生热感的高级针法。随着温素手指的提插捻转,郑云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针尖钻进骨头缝里,那种酸胀酥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忍着点。”

    温素低着头,几缕碎发垂在脸侧。她的手指修长白皙,按在他粗糙结实的腿上,视觉冲击力极强。

    郑云低头看着她。

    灯光下,她的睫毛很长,鼻尖挺翘。她离得那么近,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刚才沾染的烟火气。

    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夜色下,村里的另一个角落,却有人彻夜难眠,满心算计。

    林家。

    林巧巧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父母的呼噜声,想起白天郑云对温素那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嫉妒得将被角都咬破了。

    “温素……凭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

    “你会治病了不起啊?不就是会扎两针吗?”

    林巧巧摸了摸自己那张年轻娇嫩的脸,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男人嘛,哪有不喜欢温柔小意的?整天对着个只会扎针的冷面孔,迟早会腻。”

    “既然硬的不行,那我就来软的。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不偷腥的猫!”

    她翻身坐起,借着月光,看向窗台上那篮子原本打算送给虎子的鸡蛋。

    “明天……”

    林巧巧勾起唇角,“我也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