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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头的王婶——就是之前想去拿药被老公骂回来的那位,这会儿满脸堆笑,老远就迎了上来。

    温素脚步一顿,不动声色地回了个笑脸:“哟,王婶,下工了?”

    “下了下了!”

    王婶眼睛直往那空车上瞟,搓着手,一脸急切又带着点不好意思:

    “那个……温大夫啊,听说你们今儿去庙会上卖那个……啥雪花膏了?听说好使得很?供销社主任那娘们儿买了都说好?”

    原来,庙会上的事儿早就插着翅膀传回村里了。

    “是卖了点。”温素淡淡道。

    “那……还有没?”

    王婶一听这话,急了,“我这手啊,一到春天就裂口子,疼得钻心。你要是有,给我留一盒呗?我不怕那是啥中药熬的,只要好使就行!”

    “我也要!我也要!”

    旁边几个妇女也围了上来,“温大夫,我家那二丫头正相亲呢,脸上有个斑,你也给留一盒!”

    看着这一张张刚才还避之不及、现在却满脸讨好的脸,温素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今儿是没了。”

    温素也不拿乔,大方地说道,“不过家里已经在熬新的了。三天后,大家带着蛤蜊壳来卫生站,我有多少给多少。”

    “哎!好好好!三天后我们准去!”

    一听说能买到,妇女们一个个喜笑颜开。这气氛一缓和,农村老娘们那爱八卦、爱操闲心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

    王婶目光在温素和郑云身上转了一圈,看着两人红光满面、眉来眼去的样子,突然把话题一转,眼神变得暧昧起来:

    “哎呀,要我说啊,这温大夫就是有福气。你看这小两口,多般配啊!这一天天的在一块,日子过得蜜里调油似的。”

    “就是就是!”另一个大娘接话道,“这炕头一热乎,我看啊,咱们离吃红皮鸡蛋就不远咯!”

    “郑云啊!”

    王婶像个过来人似的,拍了拍郑云那结实的胳膊,压低声音,但全场都能听见:

    “你这身板看着就壮实,温大夫又是懂医术的,身子骨调理得好。你俩努努力,争取给咱们村添个大胖小子!”

    “对对对!啥时候生啊?到时候咱们都来喝满月酒!”

    这话一出,原本还一脸淡定、甚至有点得意的两口子,瞬间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僵在了原地。

    郑云那张刚才还谈笑风生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子根一直红到了脑门顶,比刚才卖的雪花膏包装纸还红。

    “这……那个……婶子,我们……”

    郑云支支吾吾,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平日里那股子狠劲儿荡然无存。

    温素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虽然是现代灵魂,但这话题也太生猛了。

    生孩子?

    天知道,他俩虽然是睡在一个炕上,但那真是纯洁得令人发指啊!

    中间隔着楚河汉界不说,每晚睡觉前,郑云都规矩得像个木头桩子,连手都不敢乱伸一下。别说生孩子了,这俩人互通心意都那么久了,连个正经的嘴儿都没亲过!

    顶多也就是拉拉小手,还是那种隔着袖子的。

    “咋?还害臊啦?”

    王婶一看两人这大红脸,笑得更欢了,“都是正经两口子,这有啥害臊的?郑云,你平日里干活那猛劲儿哪去了?晚上可别偷懒啊!”

    一群妇女哄堂大笑。

    “婶子们别开玩笑了!”

    温素实在是扛不住了,脸烫得能煎鸡蛋,一把拉住还在那儿当红脸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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