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布满老茧和细小伤口的手。这阵子为了给她劈柴、修房子、熬药膏,这双手没少遭罪,虎口处还裂着几道口子,看着就疼。
温素拿过床头那瓶自留的雪花膏,挑了一点,指尖轻轻落在他粗糙的手背上。
微凉的膏体,温热的指腹。
两相接触的一瞬间,郑云浑身一僵,呼吸瞬间停滞了。
温素低着头,并没有看他,只是动作轻柔地打着圈,把雪花膏慢慢揉进他的皮肤。
温素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都裂成这样了,不疼吗?”
“不……不疼。”
郑云看着低头给自己抹药的温素。灯光打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她离得那么近,他的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
“你是长工,可也不是铁打的。”
温素抹完了一只手,又去拉他的另一只手。
可是这一次,她的手刚伸过去,就被郑云反手抓住了。
温素一惊,下意识地抬头。
“素素……”
郑云嗓音沙哑,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掌心滚烫,“刚才王婶她们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现在给不了你最好的,我不敢……”
“不敢什么?”
温素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脸颊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她没有抽回手,反而大着胆子,用指尖在他掌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投下了一颗石子。
“郑云……”
温素咬了咬嘴唇,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几分羞涩的勇敢:
“咱们证都领了,被窝也睡一个了……你还真想当一辈子的长工啊?”
这句话,彻底击穿了郑云最后的理智防线。
她愿意。
这个认知让郑云欣喜若狂,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想。”
郑云低吼一声,猛地一用力,将温素拉向自己。
炕桌被推到了一边,发出“吱呀”一声。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消失。郑云双手捧住温素的脸,动作有些急切,却又在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刻变得无比小心翼翼,仿佛她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温素紧张得睫毛乱颤,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滚烫、干裂的嘴唇,笨拙地贴了上来。
这是一个毫无技巧可言的吻。
郑云没亲过人,只会凭着本能去贴合,他的胡茬扎得温素有些疼。
“唔……”
温素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双手有些无措地攀上他宽厚的肩膀,生涩地回应着。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快喘不上气来,郑云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
他抵着温素的额头,两人的鼻尖蹭着鼻尖,都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温素的脸红得能滴血,眼睛里水雾蒙蒙的,根本不敢看他。
郑云看着她这副娇羞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爱得不行。他伸出拇指,轻轻摩挲着温素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媳妇儿……你紧张吗?。”
温素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把头埋进他怀里,小手在他胸口锤了一下:
“闭嘴……不许说。”
郑云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那笑声里满是得偿所愿的畅快。
他收紧手臂,将温素紧紧箍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
“好,我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