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既然误会解开了,那咱们是不是该算算刚才的账了?你带着这么多人踹我家的门,还要给我扣‘流氓罪’的帽子,这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还有这门板的修缮费,您看怎么算?”

    林有德脸一绿:“都是一家人,谈钱多伤感情……”

    “刚才要把我抓去枪毙的时候,您可没把我当一家人。”温素寸步不让。

    王满囤这会儿冷静了一些,他转头看向温素,眼神里满是感激和愧疚。他是个恩怨分明的汉子,知道今天这事儿确实委屈了人家姑娘。

    “温素说得对!林有德,作为村干部,带头闹事,这也就是没出人命,要是真因为你出了事,我非撤了你的职不可!”

    王满囤大手一挥,直接拍板:“罚你一个月的工分,补给温素!另外,当着全村人的面,给温素道歉!现在!”

    林有德一听要扣工分,心疼得直哆嗦,那可是一个月的口粮啊!但在支书那要吃人的目光下,他哪里敢蹦半个“不”字?

    他咬着牙,从雪地里爬起来,对着温素低下了那颗一直昂着的头,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素素……是大舅不对,大舅猪油蒙了心,你别往心里去。”

    “大点声!没吃饭啊!”王满囤吼了一嗓子。

    “对不起!我错了!”林有德闭着眼吼完这一嗓子,脸红得像猪肝,再也没脸待下去,捂着脸拨开人群,落荒而逃。

    那几个跟着起哄的闲汉见势不妙,也早就溜得没影了。

    院门口终于清净了不少。

    处理完林有德,王满囤这才有心思打量起站在温素身后的那个男人。

    “温素啊,这位是……”王满囤看着郑云,目光里带着几分审视,这年头,村里突然多出个大老爷们,还是个生面孔,确实敏感。

    温素心里早有准备。

    她大大方方地把郑云往前一让,介绍道:“支书叔,这是郑云,我前阵子进山采药救回来的。他是省城运输队的,路上遇了难,伤了腿,暂时走不了。我看他有把子力气,正好我这老宅缺个壮劳力,就让他留下来当个长工,干活抵医药费。”

    郑云也很配合。

    他收敛了刚才那股子凶煞气,虽然拄着棍,但腰杆挺得笔直,对着王满囤点了点头,语气不卑不亢:

    “支书好。给村里添麻烦了。”

    王满囤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要是搁在平时,对外来人口肯定是要严查介绍信还要盘问半天的。但今天不一样,这人刚才可是帮着温素出头的,而且看这身板气质,虽然落魄,但不像是个偷鸡摸狗的二流子。

    最重要的是,温素现在是他娘的救命恩人,恩人的面子,得给。

    “行,既然是温素担保的,那就先住着吧。”

    王满囤点了点头,算是给这件事定了性:“回头到大队部登个记,别让人说闲话。以后在村里要是遇到啥难处,直接来找我!”

    温素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脸上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谢谢支书叔。”

    “谢啥!该谢的是我!”

    王满囤摆了摆手,看着温素那单薄的身板,心里有了计较,“丫头,你这一手医术可是真本事。咱们村卫生所正好缺个懂行的,回头我跟公社申请一下,看能不能给你弄个赤脚医生的名额。虽然工分不多,但好歹算个正经差事,也没人敢再随便欺负你。”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有了“赤脚医生”的身份,她以后行医卖药就是名正言顺,谁也挑不出刺来。

    “那就麻烦支书叔多费心了。”温素没推辞,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

    又寒暄了几句,王满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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