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将店内众人尽数诛杀,消息自然不致外传……”语声轻柔,内容却令人胆寒。

    唐奇悚然一惊,未料这娇俏少女竟如此心狠手辣,戒备之意更浓:“他们虽生贪念,罪不至死。”

    “妇人之仁。”少女冷笑,眼中诡色愈深,“江湖险恶,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唐奇凝视她片刻,忽然问道:“姑娘究竟是何门派?观你言谈举止,绝非寻常卖艺女子。”

    少女别过脸去,幽幽道:“现在说破为时尚早。或许他日公子知晓我身份时,便要拔剑相向……”

    “这是从何说起?”唐奇愕然。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少女轻叹,眸中忧色如雾,“若有一日你我为敌,公子可会杀我?”

    唐奇正待答话,忽见左首桌边站起一个青衫汉子,缓步而来。此人年约二十七八,面色蜡黄,双目如鹰,直勾勾盯着鲲鹏剑。

    “小子,你这剑从何处得来?”语气倨傲无比。

    唐奇冷然道:“与阁下何干?”

    “自然有关!”汉子提高声量,“此乃失踪几百年的鲲鹏剑!据说最后现世时是在剑魔欧阳一人手中。你一个毛头小子,若非偷抢,如何得此神兵?”

    唐奇勃然作色:“休得污蔑!此剑确是欧阳前辈遗物,我遵其遗愿而得。阁下信口雌黄,就不怕欧阳前辈在天之灵怪罪么?”

    那汉子被斥得面皮发紫,强辩道:“空口无凭!说不定就是你盗取宝剑!”此言一出,满堂哗然,众人纷纷指摘唐奇。

    少女忽然轻笑:“这位公子相貌堂堂,阁下却獐头鼠目。夺剑不成,便要污人清白么?”语带讥讽,如针扎心。

    那汉子暴怒:“小贱人胡说什么!”双掌疾出,搭向唐奇肩井穴,掌风凌厉,显是外家高手。

    唐奇端坐不动,任他双掌压肩。初时只觉如负千斤,肩头微沉,当即暗运玄功,真气流转,双肩缓缓抬起。那汉子额角见汗,渐觉不支。

    忽听一声闷响,汉子如断线风筝倒飞出去,连翻几个筋斗重重摔地,**不止。少女拍手娇笑,满座皆惊。唐奇竟身不离座,单凭内力震飞敌手,这份修为实属罕见。

    众人贪念稍敛,却见一个中年剑客越众而出。此人约莫四十年纪,面容阴鸷,步履沉稳,每踏一步,地上灰尘便微微震颤。

    “小辈休要猖狂!”声如裂帛,“可识得惊鸿剑法?”

    唐奇瞳孔微缩:“长空万里,亮丽光彩,惊鸿一剑,愁煞万星——尊师可是惊鸿剑白眉林老前辈?”

    “正是!”中年剑客傲然道,“既知家师威名,还不跪地求饶?”

    唐奇冷笑:“本以为白前辈是武林名宿,不料教出的徒弟竟是觊觎他人宝剑的宵小之徒!”

    “放肆!”中年剑客怒喝,长剑如电刺出。这一招“翩若惊鸿”直取唐奇面门,剑尖颤动,封住所有退路。

    唐奇稳坐如山,待剑尖距额四寸,忽如弱柳扶风向左微侧,剑锋擦鬓而过,斩落几缕青丝,少女在旁看得手心沁汗。

    剑客变招迅疾,又是一式“五路接风”。但见剑光如雨,前四剑虚虚实实,最后一剑方是杀招,剑风激得烛火明灭不定。

    唐奇终于拔剑——剑未全出,只露三寸寒锋。双剑相击,铮然作响。那男子的长剑应声而断,三截残剑叮当落地。

    剑客呆立当场,面如死灰,良久方长叹一声,拾起断剑踉跄而去。

    少女目泛异彩:“公子好俊的功夫!”

    唐奇还剑入鞘:“是宝剑锋利,非我武功高。”

    “剑利人更俊。”少女秋波流转,语带双关。唐奇心头一荡,急忙默念赵蕾蕊之名稳住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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