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山腰,忽见一株古松挺立雪中,枝桠如盖,披银挂素,宛若白衣侠客傲立寒风。唐奇转过松树,见一条白石阶梯蜿蜒而上,不知通往何处,心下暗奇:“莫非天山之上另有高人隐居?若真如此,其武功或更在徐冒天之上。说不定雪莲便藏于彼处!”
正思量间,忽闻长鸣破空,一只白雕盘旋而下,正是徐婉儿所饲。唐奇初时恐徐婉儿在雕背,见雕背无人,方松了口气。白雕落于他身前,高近半人,目光炯炯,通体雪白,神骏非凡。只见它振翅轻鸣,以翅推搡唐奇,指向石阶尽头。唐奇会意,拱手道:“雕兄是要我沿此路而行?”白雕竟似听懂人言,连连点头。唐奇又惊又喜:“雕兄通灵,若得指引,唐某感激不尽!”
白雕展翅前行,唐奇施展轻功紧随。雕行迅捷,纵跃如飞,雪地之上,一人一雕,踏雪疾行。
不多时,行至一株参天古松下,白雕忽止。此松较周遭松树高出半截,枝干虬结,覆雪如冠。白雕绕树三匝,对树长鸣,似有所指。
唐奇会意,细察古松。以手叩击,松干坚实。忽触到一处树皮,脚下陡然一空,“轰”的一声,连人带雪坠入一个漆黑洞窟之中。白雕在空中急鸣盘旋,其声凄厉,没入风雪声中。
唐奇自地上缓缓起身,四下一片漆黑,森森寒意自脚底直透心间。自坠落至此,不过片刻光景,却恍若隔世。他心中空荡,隐隐觉得这洞窟之中,必藏有某种惊天隐秘,雪山深处竟有如此奇窟,或是高人隐居之所,或是天然冰窖,亦或是某位风云人物的埋骨之地。他定了定神,伸手在四周石壁上摸索,欲寻蛛丝马迹。
洞中漆黑如墨,唐奇目不能视,只得如盲人般四处探触。石壁触手冰凉,寒意透骨,竟似千年玄冰所铸。他心下一凛,暗忖此壁绝非寻常石质,必为寒冰覆盖。
正思忖间,他右手忽触到一圆滑之物。唐奇心下一惊,运力一按,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霎时间光芒大盛,三丈方圆尽被照亮。他初时骇然,待定下心神,才看清此处乃是一间圆形冰室,四壁晶莹剔透,寒光流转,竟是寒冰所筑。壁上均匀嵌着八盏桐油灯,灯焰摇曳,映得冰壁流光溢彩,足见建造者匠心独运。
唐奇细观冰壁,但见冰层透明,隐约可见其后别有洞天。他心中暗惊:“天山之中竟有如此冰窟,已属奇事,而这冰壁之后,又藏着何等秘密?”
他沿冰壁缓步而行,忽觉一股刺骨寒气袭来,较之天山风雪犹胜三分。唐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当即盘膝坐下,运起丹田真气流转周身要穴。不过一盏茶工夫,周身便暖流涌动,寒意尽消。他暗自诧异:“莫非是因我将鲲鹏、丹阳、平天、逍遥四路剑法融会贯通,内力大增?否则何以片刻间便能抵御如此严寒?”
虽心存疑惑,他却不敢耽搁,起身继续探查。冰壁上铜灯幽光黯淡,但在冰壁反射下,竟将洞室映得一片通明,白光闪烁间,虚影缥缈,如梦似幻。
铜灯幽光摇曳,冰壁偶有水滴坠下。唐奇伸手接住,仰首望去,但见上方洞口已被封死,心下不由一沉。然既入此境,断无退缩之理。想起曾在欧阳前辈洞府见识机关之妙,而今此窟似乎更为精巧奇特。
好奇之心愈盛,唐奇决意探明此窟奥秘。他隐隐觉得,此地与天山派必有牵连,又想起白晓宇夫妇惨死山下、徐掌门言行蹊跷、以及逼婚之事,更觉此中必有隐情。
他凝神四顾,将洞中景物一一记在心中。忽的目光一凝,落在角落一处不起眼的黑色物体上。走近细看,见那物呈三角状,若非细心,绝难发现。伸手触摸,只觉光滑异常,竟胜于周遭寒冰。
唐奇心念电转,料定此物必是机关枢纽,遂运劲拨动,奈何那物纹丝不动。回首瞥见背上鲲鹏剑,唐奇灵光一闪,拔剑出鞘,剑光如电,凛冽生寒,刹那间竟将铜灯光华尽数压下。
他执剑小心斩向黑色物体,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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