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的不同是.....
其中少了一个。
而且为首的那个,还提着个巨大的食盒。
......这是被杀了?
但旋即,周游便否定了这个猜测。
自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催动着歌诀,十分以及极其确定没有一丝血腥味和死气传来。
留在屋子里也不大可能,为防止泄露丹方,这王地师炼丹时绝不会留任何人在身边。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
周游将目光瞥向那个巨大的食盒。
难不成……这道童被装到里面了?
……但也不对啊,那食盒虽然大,却怎么也不可能容纳一个十三四岁的青少年。
周游有心跟上去看看,可想到这回的目的,也只能暂时按下自个的好奇,继续等待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
一个佝偻的青袍人从屋子里走出。
八字胡,树皮脸,正是那个王承恩,王地师。
只见这位满脸都是疲惫,就配合上那皱巴巴的面容,就仿佛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但神情间的亢奋却掩盖不住。这位不知念叨着什么,背着手,也差颤巍巍地离开了炼丹房。
直至其已经走远,周游方才一个翻身,自屋檐处落下。
至此,这里除了他以外,就再无他人。
首要的目标,自然是这炼丹的丹房。
但就在周游伸出手,想要推开门的时候,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却仿佛触电一般,蓦地收了回来。
接着,他退后两步,皱着眉头打量了那主殿一番,接着拿起断邪,卷起周围的雾气,向前挥洒而出——
薄雾渗透其间,传来了些许的异样感。
......是丝线。
由法术凝结而成,缠绕着整个丹房的丝线。
周游用屁股想想都知道,只要刚才自己擅自触碰,那刺耳的警报必然会响彻于整个山际!
“——我操,看不出来啊,这老头真有够阴险的嘿。”
周游绕着走了好几圈,最终还是摇摇头,无奈放弃。
他擅长以一剑破万法,管他谁来一剑砍过去便是,但真遇到这需要细致解法的活.....
别的先不谈,他也没学过哎。
不过此间没法入,到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探查——周游身子一拐,便直接往那偏房去了。
这间屋子倒没任何警报设置,但面积也不大。屋子中香气缭绕,看起来应是供奉着财神爷之类的地方——但如今原主已经被迁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形曼妙,却背对着人的泥胎塑像。
“这就是他们供奉的厚土娘娘?”
但话虽是如此说,周游却有些不太确定。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娘娘的神像——别的教门都是巴不得把自家神仙怼人脸上,可这厚土教不知道为啥,把自家娘娘藏的无比之深,别说之前的庙会祭典上了,哪怕这长盛观中都不见任何画像雕塑之类的玩意。
.......但为啥这玩意是背着人的?
周游绕了过去,想看清楚这娘娘的脸——但在映入眼帘的瞬间,他却忽地一愣。
哪有脸?
亦或者说.....是什么脸?
——就在他眼前,一颗血肉构成的巨树直通天际,无数被剥了皮,形状怪异的飞鸟翱翔在枯枝之间,地上只有无数腐烂的内脏和血池,众多一丈多高,却又骨瘦如柴的怪异生命跪在地上,朝着那巨树参拜。
恍惚间,一个为首者站了出来,高举手中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