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余年了吧,他怎么可能活那么久......”

    对方摇摇头。

    “道长你错了,这人确实能活的这么久——这位王爷自号为隐王,平民百姓间少有人知,但确确实实活了两百余年,而在这么长时间下来,他的权利早就遍布朝野,别说杀我们区区镇邪司的道骑了,就算弄死当今圣上对他来讲也不难——或者说,这些年来,他或许早就干过那废立之事了。”

    “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他对权利什么的也都看淡了,如今这位所专注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如何长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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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淞州。

    某个占地极广的宅院。

    这个宅子并未挂有任何牌匾,但却用的是朱红的漆。金黄的琉璃瓦。放眼望去,只见得府墙连绵,青石铺地,就连装饰都是用金线所描,哪怕廊柱都是合抱之粗——甚至观其模样,竟是那九五之尊的制式。

    就在这僭到极点的庭院中,则有这一池翠绿的湖水,其中假山环绕,奇石嶙峋,就仿佛不是在什么宅邸之间,而是身处一片曼妙的山景之中。

    ——而且同样的,这些东西用的也是那朝廷的贡岗。

    一名垂垂老矣的老者就坐在湖的对岸,看着那鬼斧神工的风景,缓缓地啜饮着酒水。

    观其模样,甚至都难以辨识出年龄,浑身上下都是那如同树皮般的皱纹,皮肤就仿佛只有一层薄薄贴着骨头,甚至自其中直接便能看到青灰色的血管和脉络。

    与其说这是一个人,不如说更像是一个老树成精。

    然而就在这老者身边,却有那众多身形曼妙,二八年华的美人团团服侍。

    不远处则有数名像是孙辈的孩童在玩闹——至于更远的地方则跪着几个身着官袍,浑身都在颤栗的人。

    那老头费力地仰起头,张开那没有一颗牙的嘴巴,吞下一个由美人轻柔剥开皮,又去了核的葡萄,然后又让另一个美人用纤纤玉臂权当做抹布,擦去嘴角的汁水,最后仰起头,用浑浊的眼神看向周围。

    足足十几息后,才定格到了那群玩闹的孩童身上。

    只见这老人露出了个难得慈祥的笑容,招了招手,示意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过来。

    “那个....你是叫宛儿吧,来来来,到爷爷这来,让爷爷好好看看你。”

    那正玩闹着的孩童愣了愣,但还是遵着一直以来受着的教育,放下手中的皮球,一路小跑了过来。

    “宛儿参见王爷,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听着那充满童稚,却又宛如小大人一般的语气,这个被称为王爷的老人笑的越发开心。

    “别这样,我这里没那么多虚礼,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当自己的家里就行——我问你,你的父亲是哪一个啊?”

    话虽如此,但那孩子还是毕恭毕敬地回着礼。

    “禀王爷,家父是淞州州牧,徐进。”

    “徐进?好好好,我记得是天始九年的进士吧?这才多少年的功夫哎,一晃眼就做到了一洲之主,也算是个人才了,年少有为,老夫是自愧不如啊......”

    很平常,甚至十分夸耀的话语。

    然而跪在远处的一个中年人却颤得越来越厉害,眼见得就要瘫倒在地上了。

    而这个老人一边赞叹着,一边将枯瘦的手抚到了那孩子的头上——然后一路向下,抚过那恭敬却仍有些胆怯的脸蛋,最终停留在了那个脖颈之上。

    然后,就见其感慨地说道。

    “真是好啊,如此美妙的年纪,才六七多岁,人生初长,今后更有大好年华,尤其是还有一个州牧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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