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那老夫也应该投桃报李,嗯......这样吧,老夫我保你个九卿之位,今后三十年你也不用上供,至于之后这位置是否能稳住.....就看你能力了。”

    这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瞬间就让中年男人呆住了——那情绪可谓是悲喜交加,以至于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他也只能抱着自家孩子的尸体,匍匐于地,带着哭腔闷声说道。

    “谢王爷厚恩.....”

    但还没等他说完,从外面忽地跑进来个杂役,伏在这老人耳边说着什么。

    “什么?厚土教那面.....这群镇邪司可真是啊,如雨后春笋般,杀都杀不干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让他进来吧。”

    片刻。

    美人,官员,孩童,都一起退了出去,宽阔的林园之中,就只剩下老人一个在自斟自饮。

    然后,就在他喝上第三杯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初看去,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身穿厚土教统一制式的青袍,相貌平凡——或许说....

    应该平凡。

    不知为何,这男人的脸明明看的清,见得着,但只要转个头的功夫,便自脑海中消失,再不见踪影。

    此时这名男人正弓着腰,恭恭敬敬地对着老人说道。

    “王爷。”

    老人抬起浑浊的眼睛,望了那人一眼,接着浮现出了个和善的笑容。

    “是孙主上啊,你来了?”

    男人欠了欠身子,连忙说道。

    “在王爷面前,这名号愧不敢当,只是最近确实有些着急事,这才相扰下王爷,还望见谅。”

    老人依旧是在笑。

    “也没什么见不见谅的,只是听说有个炼丹的死了......那个人叫什么来着?”

    “禀王爷,叫王承恩。”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老是跟我说要供奉什么仙药的那个.....听说前不久他让镇邪司的人给杀了?”

    男人点头。

    “是的,很抱歉,本来他都快要被王爷您赐姓了,结果我们一个疏忽.....”

    “哎呀,那都不重要。”老人毫不在意地打断道,就仿佛这王承恩在他眼里只是个草芥一般。“我只想知道一点,他死了影响我那长生仙药的炼制吗?”

    男人沉默数息,似乎也没想到这老人居然如此的绝情,但还是回道。

    “禀王爷,这倒是不碍事,王承恩在出事之前就已经将方子递了过来,而且像是这种丹房州里还有三十六个,丢了一个倒是不打紧。”

    “那就好,只要不耽误那长生不死丹的炼制,那一切就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老人像是终于放下心来一般,身体又松了下去——至此时他才似乎是觉得这坐姿不太舒服,身体往上抬了抬,可惜由于年老体衰的原因,始终无法靠到那毡垫之上。

    见状,男人急忙凑上前去,把那个骨瘦如柴的躯体扶了起来。

    直至后脑勺已经碰到那一捧柔软,老人这才满足地叹了口气。

    “我说小孙啊,咱们已经相处多少年了?”

    “.......回王爷,自初见面开始,已经二十余年了。”

    “那可真是不短了,想当年初见时你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嚷嚷着说什么自己得到了神谕,要迎接娘娘和先民,结果让那道观给打了一顿,满头是血地扔到了街上,还是我路过时把你捡到的......”

    “王爷厚恩,莫不敢忘。”

    可老人只是挥挥手,然后继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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