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另外,给睿王加邑两百户,以彰战功。”

    “臣遵旨。只是……”姜允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国库存粮仅余八十万石,秋税因大雪延误,尚未全数入库。臣恳请从东州暂调二十万石,以解燃眉之急。”

    “东州灾情如何?”元帝的神色稍显阴沉。

    “托陛下洪福,今日收到东州刺史奏报,已修缮因大雪垮塌房屋四万六千余间,安置灾民二十余万,东州上下均已恢复正常生产。”

    “前月所拨的五十万石赈粮尚余二十万石,正好解北漠燃眉之急。况且东州距北漠最近,运粮损耗也能少些。待税粮入库,东州若仍需赈济,再行拨补不迟。”

    “那就依卿所奏。”元帝话锋一转,“太子在东州如何?”

    “殿下爱民如子,所到之处百姓无不夹道称颂,东州官员亦是有口皆碑。东州灾情得以控制,全赖殿下辛劳。”

    元帝眉头轻挑,随手翻了两下张葵转呈上来的奏折。

    “那等太子归朝,朕也得好好封赏。”

    “只是……”姜允从凳子上站起身来,“只是殿下因平阳郡守赈灾不力,已将其正法。”

    姜允仅仅是将曹松的罪名轻描淡写成“赈灾不力”,而且没有就此事对太子做出任何评价,说完便静待圣意。

    “既是代天巡狩,自有临机专断之权。”

    元帝的语气依旧听不出任何波动。

    “但平阳郡守到底有何罪责也需查明,不要让太子背上暴虐之名。交由刑部、吏部会审罢。”

    “臣还有一事,奏请陛下定夺。”

    “讲。”

    “睿王已得封赏,昭武将军当如何犒劳?”

    元帝缓缓起身,踱至姜允身前,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姜允落座。

    “爱卿以为,该当何如?”

    “陛下,昭武将军元鼎二十年封武成侯,二十三年授昭武将军,之后又连增封邑,现已食邑四千五百户。”

    姜允抬眼窥视圣颜,“高祖亲封焕章阁十二功勋皆封邑五千户,本朝尚无万户先例。”

    见元帝颔首,他继续说道:

    “将军年逾不惑却未有子嗣,全因戎马倥偬,操劳所致。如今睿王已能独当一面,不如召将军回京颐养,以示天恩。”

    “况且东州匪患日益猖獗,而长史马俊生又剿匪不力。年轻将领还需老将坐镇指点。”

    “臣建议召昭武将军入主兵部,也好为国遴选良才。”

    元帝听着姜允奏报,负手踱步良久,终返御案。

    “拟旨,召昭武将军即刻回京,不得延误。另外,东州既已无碍,将太子也一并召回。”

    姜允领命退下后,元帝召张葵近前。

    张葵双手奉上鎏金密匣,元帝取出钥匙开启,仔细翻阅其中奏折。

    “太子可有奏章呈递?”元帝的声音在空寂的殿宇中回响。

    张葵斩钉截铁道:“回陛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