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大人喜欢,下官便将她们赠予大人,随您回京侍奉。”

    “不可,不可。我家中那只母大虫,非得将她们扒皮抽筋……”

    丁奉儒连连摆手,眼神却早已飘向九霄云外。

    “大人放心。”薛延从怀中取出一纸田契,塞进他手中,“下官在京城南郊有处别院,正好安置她二人。”

    丁奉儒接过田契,粗粗一扫,对折几下塞进怀中,重重拍了拍薛延的肩膀。

    “金屋藏娇……薛大人,扳倒太子,你当居首功!”

    二人再度对视,放声大笑。

    ……

    腊月十四,平阳城外。

    马俊生率数十名亲卫立于城门之前,早早便在此等候丁奉儒的到来。

    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车内只坐着林潇潇一人。太子与侯峰并未同来,这是她刻意安排。

    她要先会一会这位“征粮使”,探其底细,试其虚实。待敌人亮出刀刃的那一刻,才是绝佳的反击之机。

    不多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驶近,为首之人高坐马上,勒马停在马俊生面前。

    马俊生抱拳行礼:“下官东州长史马俊生,奉太子之命在此恭候征粮使。”

    丁奉儒垂眼睨视,嗤笑一声。

    “马大人究竟是朝廷的长史,还是太子的私臣?东州匪患未平,你不去剿匪,反倒插手赈灾事务,这是越权!”

    “身为大夏官员,自当为民请命。灾民无粮可食才沦为流寇,堵不如疏,殿下施以仁政,安顿民心,匪患自消。下官亦是在行本职。”

    “巧言令色。”丁奉儒没占到便宜,冷哼一声。

    “本官奉皇命而来,太子为何不亲自来迎?”

    他料定太子已不敢现身,言语间全无人臣之礼。

    落水之犬就该痛打,否则不知进退。

    “殿下连日操劳,身体抱恙,正在府衙休养。”林潇潇款步下车,仰首直视丁奉儒,目光清亮,不见半分怯意。

    “殿下特命本宫前来迎接大人,只是大人所言征粮一事,本宫不甚明白。”

    “东州灾情严峻,百姓水深火热,为何反要在此征调军粮?”

    丁奉儒翻身下马,草草行礼。

    若只有马俊生一人在场,他大可跋扈。可太子妃现身,表面礼数仍需维持,但嘴上却丝毫不让。

    “下官一路所见,灾情已经控制,民生得以恢复,娘娘怕是言过其实了吧。”

    “这般夸大其词,莫非是想向圣上邀功?”

    林潇潇闻言也不恼,只微微一笑笑,静望向他。

    “大人,殿下与大人皆是为朝廷,为大夏江山。只是城内尚有数万灾民急需粮食救命,大人可否宽限几日?”

    “本官身负圣命,军粮今日必须运走!延误边关战事,即便是太子也担待不起。”

    “倒是娘娘百般推诿,难免不让本官怀疑,殿下是不是已挪用了军粮?”

    他越说越得意,仿佛离宰相之位只一步之遥,嘴角勾起讥讽,仰起头嗤笑数声。

    “实话告诉娘娘,本官已查明,你们昨日便将军粮偷运至临郡沽售,如今仓内怕是老鼠都饿跑了吧?”

    接着他言语骤厉,声震四野。

    “平阳郡守曹松赈灾有功,太子为抢功竟将其杀害!再伪造账目,不顾边关战事,挪用军粮,借赈灾之名暗中资助匪寇!”

    说到激动处,已然不顾礼法,竟伸出手指直指林潇潇。

    “太子之罪,罄竹难书!尔等皆是同党!”

    马俊生勃然大怒,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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