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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先去看了那本同一个出版社的俄文字典,也证实了确实是同一个人写了临别赠言的书,可偏偏就是查不到陈舟这个人的身份信息!

    要是查不到陈舟的下乡信息,那他说的一切就都不合情理了!

    苏秀禾听得心里止不住冷笑。

    张保柱干的可不止这些缺德事呢!

    “公安同志,这事不是偶然,是张村长张保柱篡改了陈舟的知青档案!”

    “不止这个,这些年他还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我这都有人证的!”

    “更多的证据,就在张家。他那有本账,上面登记的和公社发知青的安置物资,可是两码事!公社记录是说给了五位知青每人两条新棉被、十斤细粮和一套农具。”

    “可您去知青点一看就知道,还农具被子呢!被皮儿都没有!”

    徐振国一听,立马掏出笔记本开始记录,“那知青们有医疗补助款,这事你们大队落实了没?”

    “往哪落实?这事归管户籍的村长管,我们大队长想管都管不着!”

    苏秀禾撇撇嘴不满道:“之前跟您说过了,陈舟运气不好经常受伤,去年冬天最厉害的一回,腿都折了!别的公社知青补助有二十块,到陈舟这,他张保柱只给了五块!”

    “还说什么‘知青娇气,这点伤我们村里人都不用治’!我呸!要不是陈舟伤的太重,他连五块都不想给呢!”

    “最后还是我们几家,上山挖了草药给他治好的,也得亏陈舟命大!”

    苏秀禾故意隐去了赵老根求到林场的姥爷面前去这节,极大限度的保护了所有人,只针对张保柱。

    可是把苏大山父子惊得下巴都掉了,主要是,这里面有些事苏大山都不知道啊!

    就好比,那账本在张家,这么隐秘的事,自家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苏大山理所应当的认为,苏秀禾是胡说的。

    徐振国却不这么认为。

    他觉得,眼前姑娘口齿伶俐长得又漂亮,那张家小子又是个狂妄的,之前为了追到人家一定什么都敢说,所以这事的可信度还挺高!

    “除了知青的事,还有别的事没?”徐振国追问道。

    这可真是问到苏秀禾心坎里了。

    “当然有啊!这些年屯子里参军、招工的名额都攥在张保柱手里!”

    “别的不说,去年县化肥厂招工,咱们村有一个名额,村里周老叔为了给自家儿子争取这个名额,可给张保柱送了半扇猪,二十斤香油,结果那名额最后却给了张保柱的堂侄儿!”

    “这事当时闹得可大了!周老叔大病一场,周家到现在还没还清这账呢!老婶子就不能提这事,一提那眼泪就淌成河了。”

    “还有今年!有个推荐去上大学的名额,张保柱是直接明码标价卖出去的!就卖给了邻县他表舅家的儿子,收了人......”说到这苏秀禾伸出一只巴掌认真比划,“这么多呢!”

    “他胆子这么大?就不怕人举报他?”徐振国听得都惊了。

    “还有什么?你都说说!”,见苏秀禾喝水,徐振国忍不住催促起来。

    可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这小山沟沟里一个村长,连个领导都不算的主儿,居然还真成了土皇帝了!

    苏秀禾借着喝茶打量徐振国的脸色,见人脸色越来越黑,她就心情好。

    就是要这个效果!

    “举报?咱这红旗村,谁不在人家手底下讨生活?就是不为自己,也得给家里人留一条活路吧?举报了,又没证据,单凭咱老百姓一张嘴,领导能怎么他张保柱?可回来,那日子就不能过了!”

    苏秀禾见状,索性心一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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