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奇怪的感觉归咎于自己太久没出来玩,有些神经过敏。

    她重新振作精神,拉着余潇潇又投入到热烈的音乐中。

    酒吧二楼,金磊百无聊赖地晃着杯中所剩无几的酒液,那个火急火燎叫他来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

    就在他耐心耗尽,准备打电话催命时,宋之言才推门而入。

    他脸色沉郁,一言不发地坐下后自顾自地倒满一杯烈酒,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带着一股压抑的火气。

    “我说,”金磊坐直身体,疑惑,“你这是找虐呢?”

    这酒度数不低,就算知道他海量,也不是这么个喝法。

    “心情不好?”金磊试探性问,“工作不顺利?”他仔细看了看宋之言的脸色,自我否定,“也不对呀,还有什么案子能难倒我们家宋律?”

    宋之言没有理会他,伸手又去拿酒瓶。

    等再倒第三杯时,金磊眼疾手快地把瓶子挪开:“酒不是这么喝的。到底什么事,说出来哥们儿给你参谋参谋?”

    “不会是因为女人吧?”金磊继续猜测,“那也不可能啊,我认识你几年了,也没见你身边有只母蚊子?”

    宋之言的手顿在半空,有些烦躁地向后靠进沙发里,闭上眼。

    脑海中却无比清晰地浮现出楼下那张巧笑嫣然的脸。

    她在舞池里肆意地摆动腰肢、对着别人绽开明媚的笑颜。

    离开他,她似乎过得更快活,更潇洒。

    想到她曾经在自己面前嘘寒问暖、带着点小任性撒娇、笑得像拥有了全世界,还有那些时常带给他的、笨拙却温暖的小惊喜……

    她是自己二十多年,循规蹈矩、非黑即白的卷宗里出现的一束耀眼的色彩。

    可如今,这抹他曾以为专属的色彩,正在别人的视野里,热烈地燃烧。

    宋之言嚯地站起身。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把金磊吓了一跳:“你干嘛去?”

    “上洗手间。”

    他并未走向洗手间,而是站在二楼栏杆上,再次锁定楼下舞池中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无所顾忌地释放自己,刺得他心口发闷,却又移不开眼。

    姜黎踩着高跟鞋疯狂扭动了十几分钟,感觉自己的体力彻底告罄。

    她冲还在人群中央挥洒热情的余潇潇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吧台方向,用口型说:“我歇会儿。”

    余潇潇会意,比了个“OK”的手势。

    姜黎帅气地一甩长发,拨开黏腻燥热的人群,走下舞池。径自走向相对安静的吧台,高脚椅一转,利落坐下。

    很快,她的注意力被酒保花哨的调酒动作吸引。

    “哇哦……”姜黎忍不住低呼,双手托腮,瞬间化身小迷妹。

    酒保对她的反应十分受用,手腕一转,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优雅地将一杯色泽瑰丽的鸡尾酒推到她面前,嘴角勾起一抹职业的得意。

    姜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酸甜与微醺恰到好处地在舌尖漾开,驱散了运动后的燥热。

    她满足地眯起眼,毫不吝啬地冲酒保竖起两个大拇指。

    随后,她拿起酒杯准备回头看看余潇潇玩得怎么样时。

    一个猝不及防的转身,她手中的酒杯结实实、毫无缓冲地撞上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人。

    瑰丽的液体泼洒出来,瞬间浸湿了对方衬衫的前襟,留下深色的印记。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到后面有人,你没事吧?”姜黎吓了一跳,慌忙道歉,下意识抬头去看受害者。

    当那张棱角分明、曾深刻在她青春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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