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姜黎迟疑,目光触及他侧脸上那不容动摇的线条,乖乖解开安全带。

    谈恋爱那会,宋之言对她真的宠到极致,可一旦触及到一些原则性问题,他根本不容她找借口逃避。

    就像此刻,今天若不能把话说开,明天、后天,他还是会找各种缘由把自己找出去。

    与其被动周旋,那还不如两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聊聊。

    是该好好聊聊。

    宋之言率先下车,走到一张空桌前,从一旁摞着的塑料凳中抽出一把,放在她脚边。

    他又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不紧不慢地将她面前的椅面和桌面仔细擦了一遍。

    姜黎坐下,他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为她倒了一杯。

    他语气也像这水一样,看似随意地起了头:“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嗯,还不错。”姜黎回答地含糊,停了停,像是没忍住,又嘀咕补充了一句,“如果没有阴差阳错去到你律所上班的话,可能就更好了。”

    宋之言闻言,低低地笑了一声,胸膛微微震动:“就这么抗拒我的律所?”

    “不是抗拒你的律所,”姜黎抬起头,认真地纠正他,“是抗拒所有要我朝九晚六、按部就班的正经工作。”

    宋之言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他主动提起自己的事:“我回国一年多了,之前驻京市总部。最近这边市场要拓展,就被派来筹建分所。”

    严谨得像在陈述一份工作报告。

    “挺好的,”姜黎拿起杯子抿了口茶,“恭喜你啊,事业版图又扩大了。”

    “你呢?”他反问,视线落在她低垂的睫毛上,“就打算一直这么抗拒下去?”

    “不然呢?”姜黎拿起旁边冰镇的啤酒,熟练地撬开瓶盖,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她将酒瓶往旁边一放,示意了一下他手边的车钥匙:“你要开车,不能喝。”

    说完,她径直端起那杯满溢的啤酒,仰起脖颈,一口气喝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清醒的痛快。

    她放下空杯,就像久违的老朋友,问得随意:“除了工作,其他方面也应该挺顺利的吧?”

    “其他的,”他略一停顿,将视线从她脸上短暂移开,再重新迎上,仿佛在克制某种情绪的泄露,“老样子。”

    “老样子?”姜黎下意识重复了一句,立刻端起刚又倒上的啤酒,匆匆喝了一小口,借此掩饰般补充道,“我的意思是,像你这么优秀的人,身边应该不会缺人关心吧?”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试探太明显。

    宋之言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因为酒精和紧张而泛红的脸颊,看着她无处安放的眼神。

    半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异常清晰地抵达她耳畔:“姜黎,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轻易被替代。”

    这句话像一滴雨水滴入平静无纹的深潭,那些自以为早已平息的心绪,被漾开一片动荡。

    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问他,她算不算那“不可替代”的一部分吗?

    她不敢。

    还是追问那句“老样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她似乎也没有立场。

    于是,她选择了沉默,低下头,用竹签戳起盘子里的烤串,小口地咀嚼着。

    宋之言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陷入了无声的沉默。

    许是酒意上头,或许是夜色融化了白日防线,回程的车上,姜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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