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驱散了些寒意。他吃得很快,像是要赶时间。

    “秦书记,”刘婶在对面坐下,欲言又止,“有件事......”

    秦云抬起头。

    “今天下午,有两个陌生人来店里吃饭。”刘婶压低声音,“他们问了我很多关于您的事——您常不常来,喜欢吃什么,一般几点来。我觉得不对劲,就留了个心眼。”

    秦云放下筷子:“长什么样?”

    “一个三十多岁,平头,左脸有道疤。另一个年轻些,戴着棒球帽,看不清脸。”刘婶回忆道,“他们说话带点县城口音,不像本地人。”

    疤脸?秦云想起陈大山的描述,劫走他的人里,就有一个左脸有疤的。

    “他们还问了什么?”

    “问您晚上一般几点回宿舍,平时有没有人跟您一起。”刘婶说,“秦书记,您可得小心点。我看那两个人不像好人。”

    秦云点点头:“谢谢刘婶提醒。以后如果还有人问起我,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我懂。”刘婶站起来,“秦书记,您慢慢吃,我给您加点汤。”

    吃完面,秦云付了钱,又多给了二十块:“刘婶,麻烦你件事。如果有人问起我今晚来过没有,你就说没看见。”

    刘婶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您放心,我知道怎么说。”

    走出面馆,秦云没有直接回镇政府。他在街上慢慢走着,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夜很安静,偶尔有狗叫声从巷子里传来。路灯昏黄,很多地方是黑暗的。秦云的手一直放在口袋里,握着那把军刀。

    走到镇政府大院附近时,他看见大院对面的小卖部门口站着两个人,在抽烟。路灯照不清他们的脸,但其中一个的身形很像下午在茶楼见过的,陈志强那个保镖。

    秦云停下脚步,转身走进旁边的一条小巷。巷子很窄,两边是老旧的红砖房,有的已经废弃。他记得这条巷子能通到镇政府后门。

    巷子里没有灯,只有住户窗户透出的微弱光线。秦云贴着墙走,脚步很轻。走到一半时,他听到身后有动静——很轻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

    他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脚步声也加快了。

    秦云开始跑。巷子很黑,他只能凭记忆往前冲。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在追他。

    快到巷口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猛地把他拉进一扇门里。

    “别出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外面传来脚步声,停在门外。

    “妈的,跟丢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肯定在这附近,找找。”另一个声音。

    脚步声渐渐远去。

    秦云靠在墙上,喘着粗气。黑暗中,他看不清拉他的人是谁,但能闻到一股浓重的烟草味。

    “老马?”他试探着问。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秦书记还记得我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跟着你。”老马的声音很轻,“从面馆出来就跟上了。那两个人也在跟,我比他们快一步。”

    秦云的心跳慢慢平复下来:“谢谢你。但太危险了,你不该露面。”

    “我不露面,您今晚可能就出事了。”老马说,“秦书记,他们真的要动手了。”

    “谁?”

    “陈志强,吴建国,还有他们背后的人。”老马咳嗽了几声,“我听到他们说话了,说您不能再留。要么自己走,要么......永远留下。”

    永远留下。秦云明白这话的意思。

    “他们还说,如果您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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