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这雾像一张网,把所有人都困在里面,冯建国、冯守水、李仁达、还有他们,都在这张网里挣扎,而织网的人,还藏在更深的黑暗里。

    排爆队从凤凰山矿洞救出冯建军时,已是交易前一天的傍晚。冯建军被送到市局医务室,胳膊上的刀伤还在流血,脸色惨白如纸,嘴里反复念叨着“凤凰玉、望星台、不能说”。

    梁方剑坐在病床边,递过一杯温水:“李仁达拿什么威胁你?你的家人?”

    冯建军的身体猛地一震,抬头看着梁方剑,眼里满是恐惧:“他……他抓了我儿子,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扔进凤凰山的毒草丛里……梁警官,我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

    “你儿子现在在哪?”梁方剑追问。

    “在……在龙门镇的废弃工厂里,”冯建军的声音发颤,“李仁达说,交易成功后就放了我儿子,还说……还说那工厂里有很多凤凰毒草,他用毒草做了新的毒药,要在码头用……”

    梁方剑立刻起身,对着对讲机喊:“林晓雨,带技术队去龙门镇废弃工厂,重点查凤凰毒草和毒药,还有冯建军儿子的下落;陈晓春,你跟我去码头,重新调整布控,李仁达可能用毒雾袭击!”

    龙门镇的废弃工厂在镇子边缘,外墙爬满爬山虎,大门挂着生锈的铁链,里面传来隐约的哭声。林晓雨带着队员翻墙进去,厂房里堆着几十个麻袋,打开一看,全是晒干的凤凰毒草,空气中弥漫着甜腥的味道,呛得人咳嗽。

    “梁队,找到冯建军的儿子了!”队员在厂房二楼的小房间里喊。孩子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看到人来,眼泪立刻掉了下来。林晓雨解开绳子,孩子哭着说:“叔叔,有个穿黑衣服的人,在这里煮草,煮出绿色的水,还说要倒在码头的水里……”

    林晓雨立刻去检查煮毒草的锅,里面还残留着绿色的液体,用试纸检测后,脸色骤变:“是神经毒素,比之前的凤凰毒草毒素强十倍,接触皮肤就会中毒,溶解在水里能扩散五十米!”

    她立刻把检测结果发给梁方剑,同时在工厂里搜索,在仓库的角落发现一个账本,上面记着“毒草采购记录”,供货人是“冯阿六”,冯守山的远房亲戚,半年前从外地回来,一直在村里收购凤凰毒草。

    “冯阿六?”林晓雨想起之前在冯族祠堂见过这个人,沉默寡言,总是跟在冯守山身后,“他肯定是李仁达的同伙,负责提供毒草!”

    而此时的青溪河老码头,梁方剑正带着队员调整布控。他们在码头周围的水里装了水质检测仪,在仓库门口装了毒雾传感器,还准备了防毒面具和解毒剂。陈晓春看着水面,突然说:“梁队,你看那边,下游的石滩上,有艘快艇,像是境外势力的。”

    梁方剑拿起望远镜,石滩上果然停着一艘黑色快艇,船身上没有任何标记,甲板上站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正往码头的方向看。“应该是‘老板’的人提前到了,”梁方剑的眼神冷了下来,“他们想提前观察地形,我们别打草惊蛇,继续埋伏。”

    夜幕降临,码头的雾气更浓了。梁方剑坐在监控车里,看着屏幕上的画面,仓库周围的传感器一切正常,水面的水质也没异常,但他总觉得不安,像是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梁队,冯阿六找到了!”对讲机里传来林晓雨的声音,“他在凤凰山的望星台附近,正往山下走,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盒子,像是装凤凰玉的!”

    梁方剑心里一紧:“李仁达让冯阿六去拿凤凰玉,他自己在码头牵制我们,这是调虎离山!林晓雨,你带两个人去拦冯阿六,一定要拿到凤凰玉;陈晓春,你留在码头,盯着那艘快艇,我去望星台!”

    就在梁方剑准备出发时,监控屏幕突然黑了,所有传感器都断了信号。陈晓春冲进仓库,发现电源线被剪断了,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通向仓库后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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