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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瑶说她要跟陆承泽回银港。顾九司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看着顾瑶收拾的行李,等他回过神儿来的时候,顾瑶已经跟陆承泽登上了回银港的私人飞机,最后的画面就是顾瑶笑着回头跟他道别“小叔叔,那我走了!”她就走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也没说回不回来,一句别的话都没留就转头走了
“小叔叔。”顾九司坐在回顾家老宅的车上,眼睛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唇角勾着自嘲的苦笑。
顾瑶跟陆承泽下飞机的时候,远远看到一对夫妻焦急地站在那儿等着,看到顾瑶走过来,陈婉心早已经泪流满面,一把抱过顾瑶激动地说“是承欢,是妈妈的承欢,妈妈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的承欢了。”
一旁的陆震也激动地抹泪,“回来就好,回家,我们回家。”
顾瑶一直到坐上回顾家老宅的车,人还晕乎乎的,但看到眼前的顾家老宅的时候,她一点儿都没有陌生感,她觉得她就应该生活在这儿,进到房门,客厅坐着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老人见她进来立刻起身,挺拔的身形微微颤抖着,拄着一柄黄花梨的手杖,双目含泪的对她说“对!是小欢,是爷爷的小欢。”
顾瑶听出来这是爷爷,放开拉着陈婉心的手直接扑过去抱着老人喊“爷爷。”陆老爷子抱住顾瑶,手轻抚她的后背,边哭边应“嗳嗳嗳,小欢,爷爷的小欢,这一声爷爷,老头子等了十七年,还好是在死之前又听到了。”
陆震一边笑一边走过来说道“爸,这多好的日子,您说这话。”
陆老爷子自知话说得不吉利,赶紧说“对对对,这大好的日子,我不该说这话,小欢饿不饿?厨房做好了饭,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饭桌上,陆家几十年雷打不动“食不言”的规矩早被扔在脑后,陆震和陈婉心忙着给顾瑶布菜,陆承泽也唇角勾笑的不是给顾瑶剥虾就是挑鱼刺,陆老爷子甚至拿出七八年没再碰过的酒盅拉着陆震喝两杯。顾瑶看着眼前的场景,满心欢喜,却又觉得缺了什么。
吃完饭,陈婉心抱着一本相册出来,拉着顾瑶看照片,照片里,一个小姑娘不是在少年时的陆承泽怀里熟睡,就是穿着漂亮的公主裙拉着陆承泽在游乐园吃冰激凌。
“哥哥现在不爱笑了。”顾瑶看看照片再看看陆承泽说道。
“他?”陆震笑着说“你哥从生下来就不哭不笑,眉头总是轻拧着,就跟多不愿意出生似的。”
陆承泽原本轻抿的唇对着顾瑶勾了勾。
陈婉心接着笑道“我和你爸都喜欢女孩儿,结果生了你哥哥,本想着男孩儿也能凑合养,结果他越长越大,脸却越来越臭,整天面无表情的,后来我就生了你,谁知道你这一出生,你哥看着你扑哧就笑了,每次看到你都眉眼弯弯的抱着你哄,你小时候也最爱跟你哥在一起。”
陆承泽听了这话,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你小时候最害怕虫子,”陈婉心接着说“每次看到都吓得哇哇哭,怎么哄都哄不好,你哥就给你剥颗奶糖放你嘴里,你一下子就不哭了,从那儿开始,你看到虫子就你哥就给你剥糖吃。”
难怪,难怪在游乐场的时候,陆承泽给她一颗糖,顾瑶会觉得好熟悉。
“我记得那会儿小泽是不是还和你订了君子协议?”陆老爷子乐呵呵地问陆震。
“是,您没记错,”陆震笑道,转头看着一脸疑惑的顾瑶“跟我说,每人每天轮流陪你一个小时,谁说话不算数就得让对方陪你两个小时才行呢,还给我掐着表!这小子的臭脾气,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随您。”正低头削苹果的陆承泽头都没抬地就怼回去了。
瞬间满屋子的笑声不绝于耳。
顾瑶想了半天还是决定问出来“我当年,是怎么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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