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闺蜜这么说，顾瑶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别胡说。”
“我没胡说，陈朗上周回国说是回来接着念书，张罗着要办油画社的聚会呢，这事儿你不知道？”顾瑶迷茫地看着沈棠，她这个除了上学其他时间不是在图书馆泡着就是在画室画画的人，确实不太关注这些聚不聚会的事“不知道，我没听过。”
“就这周六在云栖饭店，我都接到社团邀请了！”沈棠和顾瑶都在学校的油画社，听见她这么说更觉得奇怪了。
雪魄见两个人只顾着说话，撒娇地用头蹭着小主人的脚踝，顾瑶蹲下身子轻抚雪魄的头，无所谓地摇了摇头，“反正我也不喜欢参加聚会，不邀请我也好，”感受到安抚的雪魄眯着眼睛翻滚身体露出肚皮，轻轻打鼾。顾瑶见状抚摸着雪魄的肚皮“真的去了还挺尴尬的呢。”
另一边老宅的客厅里，沈墨垂眸喝茶，语气带着戏谑开口“顾九司，你爱顾瑶。”嗯，沈总上来就交大了。
顾九司手中的茶杯在唇边一顿，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感情垂眸抿茶“很……很明显吗？”虽然是问句，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坦诚“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乖对我来说变得不一样了。”
放下茶杯转头看着沈墨“一开始，小乖对我来说是责任我不能不管，我不想让小乖觉得父母去世了她就成没人爱的孩子了，十八岁的时候小乖意外翻到嫂子的日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能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再也没有控制过自己的感情吧，我不知道。”
沈墨看着眼前这位在商场上向来睥睨众生的爷，此时眉头微皱眼里竟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迷茫，心里划过一丝惊讶。
“我只知道，”顾九司摘下佛珠盘捻揉，“昨晚在墨隐轩看到她的时候我差点儿疯了，生怕她出现任何意外。”顾九司的手缓缓紧握住佛珠，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这种感觉我从未有过。”见沈墨一直没说话，他握住佛珠的手瞬间泄了力，摊开大手认真看着“小乖那么单纯可爱，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精灵，我是她的小叔叔，我比她大9岁，我明明应该更成熟一些，我怎么能…沈墨…我是不是…”
顾九司没说出口的半句话，却被沈墨听懂了，他没想到这个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声九爷的人话里居然带着自卑和自责，想了想说“那丫头……对你的心思或许也不单纯。”沈墨端起茶杯小口呷着。
这话一出，顾九司身形一顿，扭头看着沈墨眼中闪过一丝希冀“你说什么？”问完却又迅速被担忧掩盖“小乖她还小，也许只是依赖我把我当亲人。”
“不小了，”沈墨看出了顾九司的顾虑，“都二十了，小瑶漂亮又可爱，高中就有护花使者了，只不过那时候单纯，根本没有察觉而已，”说着低头喝了口茶道，“那丫头每次看你的眼神，怎么看也不是像是晚辈对长辈的眼神。”沈墨话里夹着一些旁观者清的意思。
顾九司起身缓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亲手为顾瑶种的风铃花眼神低沉而克制，“小乖从小失去双亲，我是她最信任的人，我不敢贸然试探，更何况我是她的小叔叔。”顾九司看着风铃花的眼里全是矛盾。
“这是你的想法，从小瑶进了大学你暗地里给挡了多少爱慕者？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小瑶自己有没有察觉到我不确定，我能确定的是，你再这么瞒下去有一天小瑶嫁人了……啧啧啧。”
顾九司听到这话心跳漏了一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神色严肃“在我确定她的心意之前，这事儿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