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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摊贩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贵人饶命!小人眼拙,小人该死!这,这簪子小人不要了,求贵人高抬贵手,饶小人一条狗命!”

    侍卫收回刀,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丢在摊贩面前,声音硬邦邦的:“管好你的嘴。”

    摊贩哪里敢收,只顾着磕头。

    谢琰却已转身,径直朝鬼市外走去。

    侍卫快步跟上,两人身影很快没入将散未散的晨雾里。

    只等走出鬼市,喧嚣渐远,侍卫才忍不住压低声音问:“主子可是想从那位宋姑娘入手,接近国公府?”

    东宫那位的手底下,近来有人与北境联络过于频繁,近来几次军情泄露,都指向那边。

    老国公早年执掌兵部,门生故旧遍布军中,有些藏在暗处的勾当,必然是比他们要清楚。

    若是能接近国公府,探查起来岂不方便?

    谢琰脚步未停,嘴角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彻底淡去,只余一片冰冷的锐利,“孟家当年连亲生女儿都能弃之不顾,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又岂会在意一个姓了宋的外孙女?”

    他声音平淡,眸中却透着凉薄,“指望靠她攀上国公府,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

    侍卫一脸困惑:“那您为何特意拿回这支簪子?”

    血珀虽贵重,可谢琰素来都不在意这些,更何况,他们今日是来办正事的,照理,不该这样轻易露面。

    谢琰没有立刻回答。

    眼前却莫名晃过马车内那张苍白的脸,小巧的唇上沾着他的血,红得惊心。

    还有那个梦。

    那个大约从一个月前开始,他总会在夜深时深陷的梦。

    铺天盖地的大火,灼浪扭曲视线,每一次他都心急如焚地冲向火海最深处,仿佛那里有比性命更紧要的东西。可总是在即将看清的瞬间惊醒,徒留满心悸痛与一片空茫的焦灼。

    他不知道火里有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寻谁。

    只记得每次醒来,心脏都像被狠狠攥紧,窒息般的恐慌让他喘息良久。

    可昨日,在马车里惊醒时,手中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竟是头一次从那梦魇中挣脱后,感到一丝踏实的落地感。

    思绪回笼,谢琰心底莫名涌起一股躁意。他压低了眉眼,沉声道:“不必多问。回府。”

    侍卫见他神色不豫,不敢再言,恭敬应道:“是。”

    而另一边,宋柠将姐弟二人带回自己的小院后,便吩咐粗使婆子烧来热水,又找出些干净的衣裳给二人换上。

    等姐弟二人洗漱收拾完毕,齐齐站在宋柠的面前时,宋柠才算是看清了二人原本的模样。

    姐姐阿蛮其实也不算丑,只是女生男相,加上身形粗犷,总是穿着不合身的衣裳,才露出些‘丑态’罢了。

    至于弟弟阿宴,在洗净了脏污后,洗净脏污后,那张脸精致得近乎剔透,眉眼如画,肤白唇朱。

    只是这般容貌若落在无权无势之人身上,只怕非福是祸,注定引来风波与觊觎。

    但好在,如今他们跟了她。

    这样想着,宋柠心底泛起几分喜悦来,她看着二人,柔声道,“从今往后,你们便跟着我。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只要你们不负我,我自会护你们周全,不再让任何人随意欺辱。”

    阿蛮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阿宴。

    阿宴一双眸子正静静望着宋柠,那目光里带着审慎的打量,似在衡量她话中有几分真意。片刻后,他才缓缓躬身,行了一礼。

    阿蛮见状,也连忙跟着行礼。

    恰在此时,院门被人“砰”的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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