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
林保全猛地站定,一双眼睛瞪得通红。
陈彩凤只是摇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她不知道怎么说……
门外,两个儿子林建刚和林建强蹲在门槛上,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娘这是要把咱们家的脸都丢尽啊!”
林建刚狠狠捶了下门框:“以后谁家姑娘还敢嫁到咱家来?家里婆婆跟别人搞出野种了?”
林建强往地上啐了一口:“我要是爹,早把这不要脸的赶出去了!”
林建刚为难地说道:“可,可那也是咱娘啊!”
屋里突然传来摔东西的声响,伴随着林保全的怒吼:“你不说是吧?那就给我滚!我们老林家容不下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
陈彩凤哭喊着从屋里跑出来,头发散乱,衣裳不整。
她看了眼两个儿子,却发现他们都别过脸去,谁也不愿搭理她。
“好......好......你们都嫌弃我是吧?”
陈彩凤惨笑一声,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我去摘茱萸!我去给那个小贱人摘药引!”
林保全父子三个,没有一个人阻拦,王婆子在炕上抽着旱烟,一明一灭的,听着外面陈彩凤的惨叫,撇撇嘴。
等了半天才出声:“别把人打死了,留着明天再打!”
天色将明未明,被赶着睡在灶房的陈彩凤独自一人往后山走去。
她心里憋着一股气,既恨林晚月当众揭穿她的丑事,又怨自家人不给她留活路。
东山崖边的茱萸在晨雾中若隐若现。陈彩凤咬咬牙,伸手去够最远的那一丛。
就在这时,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往山崖下坠去。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山谷里清晨的宁静。
等大清早上山砍柴的村民们闻声赶到时,陈彩凤已经躺在崖底,身下是一滩刺目的鲜血。
“快!快去请小月丫头!”有人喊道。
就在林晚月给王翠兰和林建军示范给大哥的按摩动作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晚月丫头!快救人啊!”
林大壮提着煤油灯快步走出屋子,昏黄的灯光在院子里摇曳。
几个村民抬着一块门板冲进来,上面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
林晚月拨开那人脸上沾满泥水的头发,心里咯噔一下。
【竟然是陈彩凤!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这心声让原本要上前的王翠兰脚步一顿,林建军也皱起眉头。
“这是怎么了?”
王翠兰撩开门帘,看到血人吓得惊呼。
林建强跟在后面,结结巴巴地说:“我娘、我娘从山崖上摔下来了!非要半夜去摘茱萸……”
他下意识看林晚月一眼,是这个小堂妹让他娘去接茱萸的,她……
他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这个小堂妹不是从前那个蠢又作精的小堂妹了,聪明了不说,还会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