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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彩凤此刻只想尽快与王婆子母子切割,为自己和孩子谋条活路。林晚月看着她惊恐哀求的眼神,点了点头:“东西很有用。你的情况,我会找机会跟村长反映。但你自己也要有数,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我懂!我懂!”
陈彩凤连连点头,又紧张地看了看四周:“那我先回去了,别让人看见……”
说完,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王翠兰早已点起了煤油灯,凑过来看那几片碎纸,虽然不识字,但也知道事关重大。
“这……这能看出啥?”
“娘,你看,‘周’和‘安城’。”
林晚月指着那两个词:“这很可能就是爹亲生母亲家的姓氏和地点!还有‘托付’、‘酬金’、‘守密’这几个字,这很像是一封书信或者契约的残片,可能跟当年那个奶妈有关!”
王翠兰激动起来:“安城……离咱们这儿远不?”
林晚月搜索原主的记忆,对这个地名很模糊。
“不清楚,但既然有地名,就是方向!明天我就去找刘大夫和村长,他们或许知道,或者有办法查!”
这个夜晚,林家大房无人安眠。
原本陷入僵局的调查,因为陈彩凤的冒险告密和这几片残纸,骤然打开了一个全新的、充满希望而又令人心悸的突破口。
天刚蒙蒙亮,林晚月就揣着那几片宝贵的碎纸残片,先去了卫生所。
刘大夫还没来,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整理昨天未归类的药材,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
刘大夫一到,她就立刻将他请到里间,小心地拿出用手帕包着的碎纸片。
“刘大夫,您见识广,帮我看看这几个字,还有这个‘安城’,您听说过吗?大概在什么方位?”
刘大夫戴上老花镜,凑近仔细辨认那焦黑的字迹和模糊的印章痕迹,眉头渐渐皱紧。“‘周’……‘安城’……酬金……守密……这像是一封旧式信函或者凭证的一部分啊。安城……”
他摸着下巴回忆,“我好像有点印象……是不是在北边?对!想起来了!早些年跑生意的人提过,北边有个挺大的城市,以前叫安州,后来好像改名叫安城了?
离咱们这儿可不近,隔着好几个省呢!”
北边的大城市!这和王婆子醉酒提到的“北边城里来的小姐”对上了!
“刘大夫,您老家帮忙打听的事……”林晚月满怀期待。
“哦,我正要跟你说!”
刘大夫拍拍脑袋:“我托人捎信回去了,昨儿傍晚那边托人带回话了。说我老娘家那边有老人记得,王婆子娘家姓刘的那个村子,几十年前确实有个姑娘出去给大户人家帮过工。
后来好像跟人跑了还是咋的,家里嫌丢人,慢慢就不提了。具体是哪家说不清,但那户人家听说……听说是城里做药材生意的,挺有名号!”
药材生意!
林晚月脑海中火花迸溅!
做药材生意的周家?
她爹林大壮被拐时随身带着精致的银锁片和衣物,生母气质不俗,如果出身于药材商人家,一切都合理了许多!
这个行业往往家底丰厚,也容易在动荡年代成为目标。
“太好了!刘大夫,这些信息太关键了,谢谢您!”
林晚月由衷感谢。
“嗐,能帮上忙就好。”
刘大夫摆摆手,又指指外面:“对了,你家的药材样品带来了吗?采购单我今天就准备往上递了。”
林晚月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把带来的几包炮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