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
父亲既能这般苛待母亲,对舅舅一家落井下石,赶尽杀绝,甚至狠下心想要置母亲于死地,这般冷血无情的行径,早已让她对程家再无半分牵念。
程侍郎对上众人的质问,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连思考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就是娶个平妻而已,怎么就牵扯上了通敌叛国的弥天大罪。
他慌忙看向一旁的端王,语无伦次辩解。
“王爷,下官....下官没有!定远侯通敌叛国一案与我们程家并无半点关系,几位岂能这般平白无故冤枉下官?”
叶琼一脸不信,厉声质问道,“你既说未涉嫌通敌叛国,那你为何要娶她为平妻?你若与定远侯没有仇,为何要这般折辱他妹妹?”
端王冷哼一声,眼神凌厉的补充,“当初定远侯因涉嫌通敌叛国下了大狱,你身为他的亲戚,不仅不帮忙查清事情的原委,反倒是急着上折子催促结案,你是不是怕陛下查出端倪,揪出背后的内情,才这般迫不及待地要将这桩案子定死,好让定远侯一家满门被抄斩!”
英国公捻着颔下短须,立马加入父女俩刻薄的队伍。
“你们程家一门心思想要拉拢定远侯站队三皇子,偏生人家是个死心眼,只向着陛下,你们程家拉拢不成倒也罢了,你们怕是还担心定远侯转头就将你们的不轨之心禀明圣上,这才起了歹念,非要置他于死地!”
英国公说完这话,只觉得浑身舒坦。
程侍郎闻言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英国公这话,他确实私底下与三皇子提过,担心定远侯只认死理,怕拉拢不成,他转头就去陛下面前弹劾他们。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啊,且他们的计划也不是陷害定远侯通敌叛国,而是想办法把定远侯的一双儿女拿捏在手上。
谁知道,他们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那定远侯全家就被圈禁了,定远侯也被下了大狱。
程侍郎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的不成样子。
“国公爷莫要血口喷人,什么拉拢定远侯,什么忌惮他弹劾我们程家,全是无稽之谈,下官从未做过这些事,更不曾与三皇子有过这般谋划!”
他简直要气死了,这英国公往日里不是最喜欢待在府上养鸡,朝堂上的事半点不上心的吗?
现在怎么突然开始对定远侯的案子上心了,
程侍郎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满脑子回想着自己府上是何时得罪过英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