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遍体生寒。

    奈雅心惊肉跳一瞬,下意识别开目光,嘴硬道:“分明是你教唆你的兽夫对我行谋害的事情,你甚至还伤了我的伴侣。”

    说这话时,奈雅的目光一直定格在岑螈身上,泪眼汪汪的,十分惹人怜爱。

    偏偏,岑螈根本不关注她,他紧缩的目光定在芩初身上。

    “先把你的兽夫送去卫生院。”

    顿了下,他才斜睨奈雅一眼,“你也是。”

    奈雅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他的区别对待而失落,反而因为他对自己说了这三个字,心底产生巨大的涟漪。

    她连忙应好,又故作柔弱地看向他:“我、我一个人抬不动他,岑螈你能不能……”

    话未说完,岑螈面无表情下令:“你们两个,去抬一下。”

    岑螈轻轻抬手,屏障瞬间消失。

    没了阻碍,奈雅想上前的脚步在岑螈一声疏离的话中停下。

    “雌兽,你应该叫我元帅。”

    客气又疏离。

    奈雅暗暗敛眸,将心底那不得窥见的一丝光亮隐藏起来,咬着牙道:“是,元帅。”

    岑螈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到芩初面前,目光从她身上落在炎黎身上。

    “没用的废物。”

    语气颇为嫌弃。

    炎黎此刻有点失血过多,几乎进气多,出气少。

    芩初嘴角抽了抽,强行插进两人中间,“那个,先送医吧。”

    岑家因为雄性一脉十分旺盛,导致雌性在三代里就出了芩初这么一个,所以格外珍惜爱护。

    毫不夸张的说,原主在岑家简直就是公主级别的待遇。

    这也就养成了她骄纵跋扈的性子。

    ……

    等待抢救的时间,岑螈将芩初和奈雅带走审问。

    漆黑的小屋里,奈雅被迫坐在铁质板凳上,周围气息阴森森的。

    审讯人一脸严肃:“老实交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奈雅眼角沁出泪水,楚楚可怜道:“是芩初的兽夫想谋害我,我的兽夫是为了保护我,才受的伤害。”

    她一口咬定是芩初教唆炎黎,字字句句,言辞陈恳。

    丝毫没有打算放过芩初的意思,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芩初拉下水。

    而审讯室的另一边,芩初大大咧咧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室内开着适宜的空调温度。

    岑螈满脸无奈地问话:“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奈雅说是你干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没有?”

    “没有。”芩初敢作敢当,“我确实捅了她兽夫。”

    甚至还着重强调,“两刀呢!”伸手比了个二。

    好不嚣张得意。

    岑螈捏了捏眉心,“这件事……”

    “小叔,”芩初忽然开口,打断他的话,“你怎知这一切都是炎黎的错?其中万一有小人故意陷害呢?何不等炎黎自己醒来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