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弄来的。
他小心地将铁丝探进门缝,一点点拨开门栓。
心跳如擂鼓,额头上也渗出细汗。
不知过了多久,门栓终于滑开。林砚轻轻推门,闪身进屋,又将门掩上。
屋里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纸,洒下的淡淡月光。林砚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屋中陈设。
他先摸到柜子前,锁是铜制的,撬不开。
他又蹲到桌子底下,伸手探向那个暗格。
暗格没有锁,轻轻一拉便开了。林砚摸出那个白瓷瓶,又摸到了一叠纸。林砚借着月光勉强辨认了一番。
太黑了,实在看不出来,不管了,拿回去再看吧!
林砚迅速将纸和白瓷瓶揣入怀中,合上暗格。
他正要起身,忽然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
林砚浑身一僵。
脚步声很轻,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外。
“珊瑚姐姐?”是隔壁其中一个大丫鬟的声音,“你睡了吗?我方才听到你屋里有动静。”
林砚屏住呼吸,一动不动。
“系统,想办法让珊瑚昏睡。快点儿!”
“好的小砚,可以迷晕哦!需扣除30积分哦,确认迷晕吗?”
“确认!!”
“已昏睡。”
林砚这才松了口气。
屋里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门外那人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应,嘀咕了句“听错了吧”,脚步声渐渐远去了。
林砚不敢久留,稍微等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听了听外头的动静,才拉开门缝,闪身出去。
夜风一吹,他才发觉自己后背已湿透。
回到翠竹院,林砚关上门,点了灯,才将怀中的白瓷瓶和纸掏出来。
是三封信!三封信字迹不同,不过能看出来都是出自女子之手。
第一封信是去年四月:
“八珍丸已按吩咐备好,分作三批,第一批无毒,第二批掺三分,第三批掺五分。药瓶底部以朱砂点记为号,一点无毒,两点三分,三点五分。切记不可错乱。事成之后,必有重赏。”
第二封信时去年去十月:
“林府幼子夭折,闻林如海打击过大,欲请太医出京诊治。然沉梦散之症与劳累相似,寻常太医难以辨别。汝仍需谨慎,近日可暂停投毒,待风头过去再继续,汝无需多问。”
第三封信是这次的:
“贾敏既已有孕,林家血脉便不绝。林如海需速除,迟则生变。自本月起,药丸全数用五分毒,三月之内必见其效。事成之后,许你脱籍归乡,另赠银千两,保你家人平安。若敢有异心,汝母弟性命难保。”
信末没有署名,只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仔细看像一个变体的“王”字。
林砚盯着那个符号,脑中飞快转动。
王?
王夫人?
是了,贾府现在管家的是王夫人。王夫人也确实有动机。
王夫人出身金陵王家,最重利益。
她要送女儿元春入宫,需要银钱打听,贾政不管事,只知吟诗赏画,买画养幕僚也需要银钱,更重要的是儿子宝玉,她想让宝玉将来袭爵,可不得处处收买人心!
林家的财富,加上林如海在盐政上的位置,足够让她动心了。
只是第三封信,王夫人让珊瑚三月之内除了林如海,这与原著不符,原著林如海是两年后死的。
约莫是贾敏又怀孕了,让王夫人有些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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