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那堆柴最后还是池屿搬回去的。

    池屿搭完帐篷就发现江听渔和秦疏意一起出去了。

    正准备去找人的时候,就见到江听渔独自回来,他心中一跳,想要去找秦疏意,却被江听渔拦住了。

    秦疏意说自己有点事要解决,还特意让她先走,她以为是她的私密事,池屿一个男人过去多少不方便。

    不过她跟池屿一样也一直关注着她们回来的方向。

    是江听渔先看到秦疏意的。

    池屿被提醒,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动作很快地向前去迎她。

    秦疏意才抱起的柴瞬间就转了手。

    “抱歉,我应该跟你一起去的。”

    秦疏意摇了摇头,“没事,你不是在搭帐篷吗?”

    “帐篷好了没有?”她转移话题。

    池屿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好了。”

    说完顿了顿,“抱歉,我好像没有处理好我的事情,不会有下次了。”

    他不知道会遇到江听渔,明明大家都没有故意做什么,也没有有意去伤害别人,但三个人的关系却像被打了结的红线团,粘稠又纠结。

    池屿知道秦疏意并没有那么喜欢自己,现在是他单方面地在追求她,两人好不容易靠近一点,他不想退回原地。

    可是江听渔的情况,他也没办法迁怒于她。

    池屿心中郁涩。

    “今天我好像一直听到这句话。”秦疏意看着他笑了笑,“既然出来玩,我们就不要想那么多,专心体验?”

    池屿沉默地点了点头。

    篝火已经点燃了,大家围成一圈在聊天。

    见秦疏意回来,纷纷给她递水递吃的。

    可可本来想挨着秦疏意坐的,却被江听渔拉住,带到了离秦疏意和池屿最远的地方,正好被火堆隔住。

    既然决定放手,那就不要再碍眼了。

    随着融入大家欢乐的氛围,秦疏意和池屿之间也脱离了某一瞬间尴尬的氛围,重新恢复了轻松。

    几轮游戏下来,秦疏意输了一把。

    大家催着她做惩罚,要么表演,要么选择一个人对视一分钟。

    见池屿想要站出来替她受罚,大家纷纷起哄,不准代劳。

    池屿怕她尴尬,却见秦疏意大大方方站起身,“既然这样,我就唱首歌吧。”

    她回避了另一个选择。

    秦疏意借了一位医生特意背上山的吉他,坐在了人群中心的矮凳上,篝火映照着她清冷绝丽的脸庞,头顶的星辰都黯然失色。

    她嗓音动听,配着手中吉他的弦乐,轻轻哼唱起一首《词不达意》。

    “我们就像隔着一层玻璃

    看得见却触不及

    虽然我离你几毫米

    ……

    我无法传达我自己

    从何说起

    要如何翻译我爱你

    ……

    我也想 能与你搭起桥梁 建立默契

    却词不达意”

    众人托腮沉醉的时刻,池屿抬起头,盯着场上边弹边唱的人,心中莫名升起某种触不可及的惆怅。

    而离营地不远的视线盲区,有个高大的身影背靠大树,听着悠扬的歌声,幽邃的目光仰望着头顶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