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一个深爱他的谎言,看着他沾沾自喜,看着他得意炫耀,自己却随时能转身抽离。

    他凌绝,此生从未被这样戏耍过。

    凌绝今天很奇怪。

    甚至有点微妙的可怕。

    秦疏意本来以为他有点清醒了,但现在这样像是梦话一样呢喃,缠着她不松手,用力到勒得她发痛,又像是还在醉梦里。

    “凌绝,你放开我。”她不舒服地挣了挣,想要从床上离开。

    但他却抱得更紧。

    “喜欢我,为什么说分手?”他突然问。

    “不是说分手,只是询问。”她认真道。

    “如果我说我跟陶望溪没有关系呢?”

    “但以后会有,不是吗?”

    两人第一次聊到这个话题。

    凌绝,“如果我和你结婚呢?”

    秦疏意没说话。

    她怀疑他是喝了酒才这么冲动,梦一句说一句。

    反正等他醒来就会收回这些傻话。

    但这短暂的沉默里,凌绝知道了答案。

    就算他不要陶望溪,秦疏意也不愿意嫁凌绝。

    很好,那些情浓时的甜言蜜语,都是谎言。

    他从床上起来了。

    秦疏意舒了口气。也坐直身体,正准备催他去洗澡,她要离开了,就被人猛地抱起来扛在了肩上。

    “啊,你干什么?”

    突然头顶朝地,秦疏意惊叫一声。

    但男人的眼睛因为血丝更红了,他暴力地扯开领带和扣子,随手甩开,径直扛着她往浴室走。

    “不是嫌我身上有酒味,陪我洗澡。”

    “不要,唔……”

    抗拒声很快被淹没在关门声和噗通四溅的水声里。

    秦疏意最后也没能在小姨说的点回家和她们去逛街,反而是凌绝派人送了几套适合家里女人们的昂贵的礼服和珠宝到家里。

    一家人不知所措。

    而秦疏意在宽大房间的黑色大床上近乎死去活来。

    凌绝是真想把她做死在这里。

    秦疏意心口多了好几个鲜红的齿痕,咬的人是用了力的。

    更羞耻的,还有他逼着她叫的那一句句“老公”。

    他们在日常生活和特殊交流时从未喊过这个称呼。

    两人都有意识地回避了这个词。

    可这个白天,秦疏意却喊到嘶哑。

    ……

    深夜。

    凌绝站在落地窗前点燃了一支雪茄。

    卧室里一片狼藉,女人睡得昏沉,鼻头泛着红,偶尔抽哒着哼唧一声。

    窗外夜沉如水,凌绝眼底亦是一片冰凉。

    他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秦疏意。

    按说逢场作戏不过常事,也不是每个女人都爱慕他,相反,她们眼里的情绪更多的是惧怕、觊觎和贪婪。

    可无心的那人换成了秦疏意,他却不能果断地放她离开。

    喜欢有几分,恼怒有几分,还有他不肯承认的,舍不得也有几分。

    当初那场真心话大冒险,一个兴之所至的小游戏,他没想过,会让秦疏意成为他人生最棘手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