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脆弱又能闹腾的存在,他想一想都头疼。

    秦疏意敷衍地点点头,“嗯嗯,知道知道。”

    “但你很喜欢。”凌绝判断道。

    他踌躇着,“你想生吗?”

    如果他们有一个孩子……他脑补了一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不了吧。”秦疏意摇头,“养育一个孩子是需要付出很多精力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那做好准备后呢?”凌绝问。

    秦疏意奇怪地看向他,“你不是一直都说不要生小孩,想这个干什么?”

    凌绝心里如同有一只猫爪在挠,带着轻微的痛和灼伤。

    他不知道该怎么养育小孩。

    他的童年,前半段吵吵闹闹,后半段空寂无人,大多数时候,是由保姆和家庭教师构成的。

    刚刚那一家三口吵吵闹闹携手离去的画面,对他来说很陌生。

    之前说不生孩子,一是不准备有私生子,二是他暂时确实不考虑要孩子。

    可在秦疏意这里,他总是纠结又矛盾,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每次潜意识促使下说了什么话。

    他嘴唇抿成一条细缝。

    她没有否定以后,那以后,她会跟其他男人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吗?

    想到这里,躯体都变得焦灼起来。

    ……

    入夜之后的空气变得热烈又暧昧。

    秦疏意被从浴室抱出来时已经完全失去了力气,然而近来更加重欲的男人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等身体接触到冰凉的落地窗,她不自觉地颤抖。

    冰火两重天的刺激中,她意乱情迷。

    秦疏意恍恍惚惚间想起同事的话,如果凌绝去做鸭,以他的技术,确实会有很多女人抢着为他花钱。

    可惜了,不知道还能吃几回。

    过去和未来她不管,可她很介意和别人同一时间段共用私密的工具。

    察觉到她的走神,男人用劲更狠了。

    秦疏意咬住下唇,勾住他的脖子。

    人生得意须尽欢,何必因未知的那一刻破坏心情。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她听到他懊恼的声音,“没有了。”

    她身体陡然冷静下来。

    男人小狗一样一下下蹭着她,亲她脖子,“这次不用了?”

    “万一有孩子呢?”

    “那就生下来。”他语气平常,像是在说领养一个小猫小狗,又像是一种试探。

    秦疏意抬起头,与他那双迷乱又清醒的眸子对上。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黑暗中,玻璃反射出缠绵又对峙的男女。

    秦疏意推开他,语气温和,“不了吧。”

    她捡起地上的浴袍,重新走入浴室。

    凌绝坐回沙发上,点起一根雪茄。

    良久,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