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出牌的球路让技术保守,力道不足的秦疏意很快招架不住。

    她自己停了下来,“我输了。”

    竞技球场如人际交往,一方压倒一方有什么意思,敌进我退,你来我往才有趣味。

    “我以为你不会认输。”凌绝挑了挑眉。

    秦疏意人看着柔和,明知不敌,在比分落定前却一秒都没有退缩。

    他以为她会咬着牙再战。

    秦疏意用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神情平静,“输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凌绝怔了一瞬,随即笑起来,“那你可就欠我一个赌注了。”

    他们赛前说了,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秦疏意看着他的脸,“愿赌服输。”

    ……

    但是她没有想到,这个赌注兑现得会这么快。

    晚上,光线昏暗的包厢里,宽大的单人沙发上,秦疏意往后仰倒,细腰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掐住,男人脑袋几乎贴在她颈窝,碎发扫过她的脸颊,嗓音低沉,含着一点点笑,

    “秦小姐,帮帮忙?”

    真心话大冒险。

    他输了。

    抽出的纸条上提出要让凌绝找一个人热吻一分钟的时候,全场都静了一秒。

    谁都知道,绝爷是很少玩这种幼稚游戏的,更何况是大庭广众下接这种惩罚。

    更重要的是,他就从没输过啊!

    大家心里把提议今晚玩刺激一点的人痛骂一顿。

    然而,桌子并没有被掀,男人站起身,大步朝着角落的沙发走过去。

    原本耷拉着脸的众人从哭脸变成了目瞪口呆。

    唯有龇着大牙看戏的蒋家兄妹蒋遇舟和钱呦呦瞬间垮下嘴角,一点都不嘻嘻。

    两个跟被戳了猴子屁股一样跳起来反对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一群人手忙脚乱地捂着嘴按下。

    秦疏意走神回了个微信的功夫,抬起头就发现屋子安静得不行,并看见了面前高大的弯腰逼近的身影。

    “秦小姐,帮帮忙?”

    他声音很低,像是商量,又像诱哄。

    她可以推开他。

    但在此之前,没有一个输的人,或者被要求协助惩罚的人拒绝。

    上了游戏桌,就不能玩不起。

    这是大家默认的规则。

    她抬起脸,对上他疏懒幽黑的瞳孔。

    “算请求吗?”她问。

    意识到她说的是,这个忙是不是能抵消球场的赌注,他弯了下唇,“算。”

    他的嘴唇似触未触地碰到她耳畔,“是我在请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