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这几天不仅瘦了,还黑了。

    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又坐车又跟着往警局跑的,吃炒面的时候都没胃口。

    很快,几碗热腾腾的汤面出锅了。

    沈云期迫不及待,烫的吼吼哈哈,吃了一大口。

    “哥哥!你慢点,烫坏了!”言不语皱着眉吼他,“我给你拿个小电扇,你吹一下。”

    沈云期烫的表情都狰狞了,连忙摆手,“我可太想这一口了,你们是不知道我在外面过得是啥日子。”

    沈砚舟和言不语一样,瞧着他,又好笑又心疼。

    “大哥,你慢慢吃,我去给木子送一碗,她晚上也没怎么吃。”

    “好,谢谢不语,”沈砚舟站起来,“我帮你端上去吧,别烫到你。”

    “不用啦,大哥,你今天也累坏了,赶紧吃完去睡觉。”言不语拒绝了他的帮忙。

    她想,木子应该有话要跟她说。

    木子的房间,紧挨着言不语的。

    端着托盘上楼,把面放在走廊上摆着古董的架子上,敲响房门。

    门很快打开,穿着外出服的木子明显没有要睡的意思。

    “小姐。”她好似并不意外,闪身让开路,“请进。”

    言不语端起托盘,走进来。

    地上放着展开的行李箱,几件衣服在里面放着显得格外空。

    床上还有些带着衣架,没来及叠的衣服。

    桌上,是木子整理好的各种武器,其中就有那把军刀。

    “木子,你这是做什么?”言不语把面放下,疑惑地问。

    她也没听宋景翊说要把木子撤走啊。

    木子不敢看言不语的眼睛,“小姐,不用你开口,我自己走。”

    “啊?你要去哪儿?”言不语急忙走过去,“你要回意大利?”

    木子低着头,嗓音又闷又哑,“你不是来赶我走的?”

    “我为什么要赶你走?”言不语越听越迷糊,“木子,抬头,跟我好好说,怎么回事。”

    “小姐,阿诚说,你很早就知道我是翊哥的人。”

    她的第一想法跟宋景翊的一样。

    小姐会把她当成出卖自己的奸细。

    没有人愿意让奸细留在身边。

    言不语明了,“这个啊,阿诚只说我早就知道了,他没告诉你我不介意这件事吗?”

    木子猛地抬起头,“小姐你不介意?”

    言不语笑着点点头,“我妈妈说过,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阿诚就不是好人。

    传话传一半,还尽挑着不好的说。

    要不是她给木子来送面,说不准木子就误会了。

    明天早上起床,她就没有保镖保护了。

    “小姐。”木子眼眶含着泪,“你是专程来给我送面的?”

    “对呀,你晚上就没吃多少,我给哥哥煮面,多煮了一碗,尝尝我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