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主位上的男人问。

    “木子。”

    男人挑眉,“你就是木子?你老大得罪了我,我要弄死他,你跟我走吧。”

    “好。”木子想都没想。

    “喂喂喂,你这就叛变了?你不反抗?你不救你老大?你这么冷血?”小光头年纪不大,话超多。

    木子没理他,她只看向主位的男人,“我要钱。”

    “可以。”男人应得痛快,他的烟抽完了,站起身,“阿诚,弄死他。”

    小光头眼里闪着精光,“敢算计我老大,你也是活腻了,今天小爷送你一程。”

    男人率先走了出去。

    “木子,救我。”

    小光头手下的人发出微弱的呼声。

    木子转头,居高临下地看他,“我没有感情,是你教我的。”

    说罢,潇洒离去。

    营地外,停着一辆车,专门在等她。

    她拉开副驾驶的门上去。

    “你多大。”男人问她。

    “不知道,大概十几。”木子说。

    男人想了想,“从今天起,你十七,记住。”

    “哦。”

    十七、二十七、三十七,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对她来说。

    “怎么没区别!区别可大了!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小光头回来了,在她身边叽叽喳喳。

    木子低头烤着肉,不理他。

    “哎呀,你可真没心,”小光头一屁股坐下,“知道为什么十七吗?因为Z国法律说了,十八周岁才算成人,你十七之前的事都不算事,老大都能给你平了,你懂不懂。”

    木子翻肉的动作停顿片刻。

    “哎呀,肉糊了,肉糊了,”小光头接过她手里的夹子,又嫌弃又可惜,“多好的肉啊,都浪费了,你起来,我弄。”

    木子退到一边,头一回琢磨着别人的话。

    她来到意大利,才知道,那个男人,就是宋景翊。

    她曾听过。

    有自己军工厂、手段狠辣的军火商。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带过来。

    他手下的人,能力不在她之下。

    “老大,吃肉,我烤的,她烤得都糊了。”阿诚吃了两口肉,连忙起身,狗腿地朝着木子身后的人说。

    木子转头,跟着叫了声,“翊哥。”

    宋景翊嗯了声,“坐。”

    木子没动,依旧站着,这不合规矩。

    宋景翊轻笑一声,“我这不是你那营地,没有阶级划分这一套,你杵着我瞧着碍眼。”

    木子坐下。

    “你好奇我为什么要你过来?”宋景翊点了支烟,轻飘飘地开口。

    “是,你的人,能力不弱。”

    “我欣赏所有有能力的人,我希望你们能为我所用,”宋景翊掸了下烟灰,“反正我有钱。”

    木子也是那天才知道,他身边所有的人,都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没有人被胁迫,也没有人遭受过他的虐打。

    而他,看着什么都不在乎,但实际上,把身边的人都放在了心上。

    连那个最讨厌的小光头,都不止一次管他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