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彧?”

    梅应看向周边。

    梅应目光扫过身侧二人。每年八品武者如过江之鲫,他自无暇——记名。

    “房大人,郑大人,可曾听闻此子?”

    郑豹、房绛彼此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梅应微微颔首,看向小吏:“去问清楚。”

    ————

    片刻后...

    小吏快步返回,躬身禀报:“三位大人,已查明,那齐彧是齐家三房的独子。”

    台上陷入短暂的沉寂。

    郑豹眼珠一转,猛地一拍身前桌案,震得茶盏轻响:“乱用禁药,非同小可!既有实名举告,理当立刻将二人带下,严加审讯!否则规矩何在?”

    房绛拢了拢袖口,温声笑道:“郑兄,依我看,更该严惩那诬告之人。若因些许妒才之心便可随意攀诬,耽误了真正的良才应试,我巍山城未来堪忧啊。”

    郑豹浓眉一拧:“房兄此言何意?”

    房绛笑了笑,未曾再说。

    郑豹瞥见他淡然神色,想起往日府中议事,觉得还是听文士的比较好,于是闷声不再多言。

    房绛见状,转向主位:“梅大人,下官以为...”

    话未说完,梅应已抬手打断,面色冷峻,接着他的话说道:“你以为这乡试考场,是你们城主府议事的官场?”

    房绛愣了下。

    梅应道:“让他们照常考。待终场后,自请药师验明是否用药。”

    说罢,他摆摆手。

    小吏直接退下。

    梅应眼看向郑豹方向,道:“军棍是郑大人安排人吧?”

    郑豹应道:“是。”

    梅应淡淡道:“若齐彧未使用禁药...五十军棍,让人好好打。”

    郑豹略一迟疑,压低声音:“城主近日正欲拉拢毒水军齐校尉,那举告的小子,恐怕就是他的人...”

    梅应漠然道:“这与本官何干?巍山城乃我宗门属地,为宗选才,方是本官职责所在。”

    见郑豹沉默,梅应追问:“郑大人,是打不了么?”

    郑豹忙挤出一丝笑:“梅大人说笑了。若真是诬告,五十军棍,定然一棍不少。”

    梅应淡淡道:“那本官就说得再明白些。”

    他眼中闪过一抹寒芒:“五十棍后,我不想再看见他站起来。免得寒了天骄的心。”

    “天骄?就凭他?梅大人是否...过誉了?”郑豹眉头紧锁,脸上隐隐显出愠色,他素来不喜被人如此直接地驱使。

    一旁的房绛急忙笑着圆场,道:“听梅大人的,听梅大人的。”

    郑豹深吸一口气,别过头去,脸上泛起难以抑制的怒色,却不敢再多言。

    他是城主亲信不假,但梅应乃是上宗巡查使。

    官大一级压死人。

    他还说个屁。

    ————

    小吏返回后,声音清朗道:“大人有令,考试照常。”

    孙立脸色一白,急道:“那...那禁药的事呢?”

    小吏道:“大人说了,试后再查。”

    孙立急了:“我乃城东孙家人,我担保他一定...”

    小吏不耐烦打断道:“再敢喧哗,立刻逐出考场!”

    孙立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言。

    齐彧冷冷扫了一眼那焦急万分的过去跟班儿,看了看他头顶的“21~34”,又看了看自己的“38.8~63.5”,没说什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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