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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权见他这副模样,也不刺激他,从善如流地改口,
"行行行,你的你的。"
"我会转达。但明天她来不来,我可保证不了。"
————
车辆平稳驶入夜色,时权侧首看向身旁的女子:"感觉如何?"
黛柒指尖微微收紧,自然明白他所指何事。
"呃…说不好...."她垂下眼帘,
"不是让我多和他说说话吗?我说了不少,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语气里还刻意添了几分恰到好处的苦恼。
时权眼底掠过一抹了然的笑意,却也不点破:
"没关系,或许是因为刚开始。下次再试试。"
"下次?"她讶然抬眸,
"还要再来?"
她当初只答应探视一次,可没答应要持续前来。
虽然确实想与时危谈谈剧情相关的事,但转念一想,与这些人物牵扯过深终究不太好,还是保持距离为妙。
"嗯?"
时权状似不解地挑眉,
"可我听老爷子说,你答应要等到他醒来的。"
"?"黛柒一怔,
"我为什么要等他醒来?许是老人家听错了吧。"
她从未作过这样的承诺。
"啊,原来是这样。"
时权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惋惜,
"那老爷子怕是要失望了。这次他就是听说时危情况不乐观,一时着急才晕倒的。"
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闲聊家常。
黛柒连忙关切老人的状况,时权温和地宽慰:
"并无大碍。只是年纪大了,承受不住太大的打击。"
而此时此刻,远在宅子的老人正悠闲地修剪着花草,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喃喃自语:"谁在念叨我……"
捋着胡须,忽然想起今日是那小姑娘去探望时危的日子。
虽然把事情全权交给时权处理,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琢磨着过几日得亲自去看看。
视线转回车内——
黛柒望着身旁的人,终于问出萦绕心头许久的疑问:
“时危他....到底是什么病,才会这样。”
时权转首迎上她探究的目光,缓声道:
"全身多器官衰竭,总之,就是活不久了。"
他顿了顿,
"这件事还没告诉老爷子,怕他承受不住,也跟着去了。"
黛柒霎时怔住。第一反应是不敢置信,可这话出自一长辈之口,又由不得她不信。
总不会有人拿这种事开玩笑吧?
时权在些许昏暗的车内端详着她的神情,见她轻舔了下干燥的唇瓣,那双杏眸里水光潋滟,欲言又止地望向他几次,最终才迟疑地开口:
"抱歉......我......"
"不必道歉。"他温声打断,
"这事本就与你无关。"
"原本还盼着你多来几次。毕竟你是他曾经最亲近的人。"
他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怅然,
"若实在不方便,我们也不强求......"
"等等......"黛柒轻声打断。
时权停下话语,迎上她犹豫的目光。
"我是说......如果情况这么严重,我多来几次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