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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以澈自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委屈自己没有位置坐。
"那你想怎样?"
说着,他调整了她的姿势,让她侧身倚在自己怀中,双脚落在地面一侧。
可这个姿势依旧别扭,她的腰身仍别扭地拧着。
见前方就是严钊舒展的长腿,她索性抬起未脱鞋的脚,不客气地踩在对方腿侧,试图把那碍事的腿蹬开些。
这下总算舒服了些,黛柒心安理得地靠进男人胸膛,准备入睡。
另一边,严钊感受到腿上的动静,缓缓睁眼,视线垂下,看见一双脚正踩在自己腿侧。
他挑眉看向那个罪魁祸首,却见对方理直气壮地回望。
"这是做什么。"
"我要睡觉,"她理直气壮,"谁让你占这么大位置,我只能把脚放这儿。"
说着,脚下还不忘加重力道,挑衅侮辱的意味十足。
严钊看着女人故作无辜的神情,目光从她脸上移向她身旁的莫以澈,后者只是回以轻笑。
他低头看向那只嚣张地踩在自己腿上的脚,鞋底在深色裤料上留下淡淡的灰印。
黛柒预想中的让男人难堪的画面并未出现,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是直接扣住她的脚踝,
她还没反应过来,鞋子就被利落地脱下,露出穿着米白棉袜的脚。
"这么没礼貌,要踩人不知道先脱鞋?"
他的声音里裹着笑意,竟真的将她的脚往自己腿上放,黛柒吓得去抢鞋子,却被莫以澈拦腰箍住,
"乱动什么。"
转眼间严钊已轻松脱去她的鞋,他将她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中央,裤子的料子并不粗糙,被体温烘得温热,抬眼时唇边带着戏谑的弧度:
"现在随你踩个够。"
说罢便松开手,任由她的脚踩在自己腿上。
黛柒自觉无趣,便也安静下来。
这个姿势确实舒服多了,她转头望向莫以澈,男人垂眸与她的视线相接。
她轻哼一声,撇过头将脸埋进他胸膛,闭眼准备入睡。
过了不知多久,黛柒是被轻轻晃醒的,睡眼惺忪间,只觉男人的声音从贴近的胸膛处传来,带着低沉的震动:
"醒了小猪,到了。"
黛柒刚迷糊醒,自然不想理会他那句称呼,她揉着眼,直起身来,靠近严钊正在为她穿鞋。
待鞋穿好,莫以澈便从另一侧开门,将她抱下车。
双脚刚落地,裹着寒意得风便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寒颤,顿时清醒不少。
余光瞥见一片葱郁的绿色,她这才开始打量四周。
眼前是两座精心打理的花园,中央矗立着大型喷泉,水珠在日光下闪烁着碎银般的光泽。
喷泉后方不远处,一座宏伟的古堡巍然屹立,典型的欧式建筑格外庄严,更远处,茂密的树林如墨色波涛般环绕着这片领地。
黛柒怔在原地。
令她讶异的并非这处的规模气派,而是她从未来过此地,这里不是医院,不是她与时危曾经的居所,更不是去过的时家本宅。
一个令人不安的猜测渐渐浮上心头。她转身走向时权,声音里带着几分迟疑,试探道:
"时先生,我是在这里暂住几日,还是……"
她自然明白时权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了时危,但具体安排却不得而知。
对她而言,去哪里并无分别,暂时避开傅闻璟未尝不是件好事,况且以时危现在的状况,也对她做不了什么。
她忆起时老爷子曾说过对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