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解释道二楼除了她的卧室外都是客房。

    黛柒点点头,当提到三楼时,佣人恭敬地回答:"三楼是家主的卧室和书房。"

    黛柒若有所思,又追问:"那时危住在哪里?"

    "少爷也住在三楼。"

    这个回答让她暗自松了口气,庆幸不必与那人同住一层。

    她在沙发上坐下,身侧整面墙都是观景落地窗。

    虽然玻璃门紧闭,但通透的设计让外面的景致一览无余,

    深秋稀薄的阳光透过玻璃,将庭院里鎏金与赭红的落叶浸染得愈发浓烈。

    她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指尖仍残留着茶水的温热。轻抿一口后,先前侍立的佣人已被屏退,只剩她独自坐在光影里。

    只觉得此刻的情景莫名生出几分熟悉感,手中的白瓷杯尚未放下,太阳穴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

    未及捕捉这转瞬即逝的既视感,轻叩门声响起,佣人温婉的通报隔着门传来:

    "夫人,家主请您前往餐厅用餐。"

    黛柒蓦然回神,这才反应来,此刻才至中午。

    她整理了下便应声起身,随着佣人穿过挂满油画的走廊,走向餐厅。

    长长的餐桌前只见时权一人端坐主位。见她到来,他点头微笑示意,她的座位被安排在他左侧,玫瑰木椅背雕刻着繁复的缠枝花纹。

    偌大的餐厅里,除了布菜的佣人,便只有他们二人。

    "时先生。"她轻声问候。

    时权放下餐巾,目光落在她脸上:

    "休息得怎么样?"

    "很好。"

    "听佣人说她带你去熟悉了环境?"他语气随意。

    黛执叉的手微微一顿,轻声解释:"怕耽误您工作,便没打扰。"

    "不用这么客气,本应是我作陪的。"他微笑,

    "你也是时家的人,就不要有做客的拘束,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这话说得体贴,可黛柒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垂下眼帘,用浅笑意掩饰心绪,继续专注地切着盘中的食物,假装没有听见这句话。

    这顿饭并未在沉默中进行。

    时权本就是个随性的人,并不拘泥于"食不言"的规矩。用餐时,他会自然地与黛柒交谈,因着男人适时引导着话题又不失幽默,整顿饭竟显得格外融洽。

    餐毕时,黛柒终于轻声问道:

    "时危现在在哪里?"

    "明天他就会回来休养。"

    "他醒了?"

    "有意识。"时权执起餐巾拭了拭嘴角,"总住在病房不是办法,索性接回家来调养。"

    黛柒会意点头。

    "有他这样的弟弟,想必很操心吧。"黛柒忍不住感慨,话音未落便觉失言。

    时权轻轻一笑:"确实不省心。不过看到他得偿所愿,我也就放心了。"

    这话让黛柒心里泛起一丝酸楚,说是嫉妒也有些,那样的人,凭什么拥有这么好的家人。

    男人捕捉到她眼中由羡慕转为黯然的神色,他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她摇头,迅速整理情绪,"既然用完餐,那您先去忙吧,我去其它地方再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