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转沉,
“一直想进来,光是昨天,就各自在不同地方惹出不少动静。”
她闷闷地别开脸,声音里带着倦意与疏离: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们死在外面我都不关心。”
男人低笑出声。
像是笑她的虚张声势。
“我一直在向你表明我的立场。”
他们的相遇太过仓促,就像被潮水冲上岸的碎玻璃,棱角分明,浸着海的咸涩与沙砾的粗粝。
不够完满,不够辽阔,更谈不上美好开端。
却偏偏在他骨血深处,种下了一片潮湿而顽固的痒意。
他将她圈得更紧了些,声音沉缓,
“我跟外面那些人没什么不同,独占的心思一样有。只是比起他们那些激烈的手段,我更希望能有更多像现在这样平和的时间,和你在一起。”
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哪怕你最后选了别人,没选我,我也不会怪你。只要你允许我留在你身边。”
“我不会选任何人的。”她声音很低,像说给自己听。
“那再好不过。”
“不选任何一个。”
..........
而与此同时,另一处,
傅闻璟他们在这里置办了一处堪称顶级的临时落脚点,
一个占地面积宽阔且占据了绝佳观景位置的豪华套房。
内部的装修风格是极致的现代简约,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大片冷色调的金属、玻璃、大理石材质,线条硬朗利落,
几乎看不到什么柔软的织物或温暖的色彩,
冰冷感几乎要透出墙面,与窗外呼啸的风雪和严寒的天地浑然一体,
仿佛将室外的凛冽直接搬进了室内。
不过这几个男人对此并不在意,
居住环境的美观或舒适度显然不是他们优先考虑的事项。
他们甚至能和谐地一同住在此处,本身就透着一种荒诞又紧绷的临时性。
时危走进来,那挑剔的目光快速扫过室内,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冷声哼道:
“这么丑的地方也能住下去,挑棺材板都比这讲究。”
傅闻璟没反驳,只敷衍地牵了牵嘴角,将人引至客厅。
客厅乍一看,几乎坐满了人。
沙发上,姿态各异地分散着几个气场强大的身影。
见到时危几人,众人也并无意外之色。
裴晋独自占据了一张单人沙发,长腿交叠,身体后仰,
指间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灰白的烟雾袅袅上升,模糊了他的神色。
时危走向那张显然是留给他的单人沙发,毫不犹豫地坐下。
目光掠过不远处烟雾缭绕的男人,他厌恶地皱紧了眉头,
“真难闻。不知道室内不能抽烟?”
裴晋正被某些思绪烦扰着,
闻言,夹着烟的手微微一顿。
他缓缓掀起眼皮,隔着缭绕的烟雾,
看向那个一进门就找茬的男人,随即漠然收回视线。
烟递回唇边,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两个字落得慢悠悠,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受着。”
“我可没有坐在这里吸二手烟的习惯。你想死得快,方法有的是。”
“怎么就你事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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